除了田赋以外,各种明增暗添的徭役也压得劳动人民喘不过气来。无穷无尽的横征暴敛,迫使农民大批地逃亡。地方官吏为了足额,采取一户逃责令九户分赔,九户逃则勒逼一户独承。
正是由于朝廷、抚按、司道、州郡、县令等的错误政策,造成了农民同土地相分离,使社会生产日益萎缩。脱离了土地的农民成为了流寇。
谈到税赋,户部郎中史可法都暗暗惊叹青枫的数据,这些个数据可是户部的机密,除了皇上就是内阁及户部官员知晓,这卓青枫如何知道?不过此刻他还真是佩服青枫的胆量,这说出来,不是在揭皇上的丑吗,当众打老朱家子子孙孙的脸,只怕一会儿雷霆震怒,这卓青枫可是死无葬身之地。
在诸位大臣眼中,这个年轻的皇帝是个变化无常的人,有时候软弱懦弱,不敢担当有时候又是武断专横,杀伐果决,尤其是对手下的大臣翻脸无情。
总之皇上的内心世界难以捉摸,这个世界能够摸透他内心的人,恐怕只有那个始终站在他身后的太监,司礼监随堂太监王承恩。
皇上此刻的心已经颤抖起来,双手紧紧的握着龙椅,内心已经暴怒,“这是要造反啊,打脸打到皇家的脸上,打到朕的脸上,这口气一定要出。”不过碍于经筵礼仪,暂时又不好发作。
他端着茶碗的手突然一滑,上好的瓷碗掉落在地面,摔成了数瓣。
清脆的响声吓得众多官员脸色惨白,他们明白皇上这是真的生气了,大明两大库,太仓库和内库,如今朱家的子孙不仅有自己的私灶,还偷偷的将大灶里面的银子往自己口袋中拿,说白了,这就是皇家在贪污国库的银子。
温体仁早已经满头大汗了,这个青枫实在是不可提携啊,如果这次没事,还是把他早早的踢到京外,越远越好,“尼玛,这是一个惹事的主。”
看到青枫稍作停顿,崇祯冷冷问道:“卓侍读,你这数据从何而来,朕身为大明皇上,为何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你的这些说词?”
青枫明白这是皇上明知故问,开始找茬了。“回禀皇上,这些数据都是臣根据翰林院历年史料记载和咱们户部的一些存档整理而得。其中数据应该有些出入,但是差距应该不大,具体还请问问户部官员。”
青枫这么一说,户部几个官员内心都是狂骂。无奈之下,户部郎中史可法只得回禀道:“这些数据的确如卓大人所言,有些出入,但总体来说差距不大。不过我户部正在查漏补缺,以图找出新的方法,弥补亏空。”
提到钱,这可是崇祯皇帝的一块心病,听到户部正在找寻新法,弥补亏空,他的脸色才稍微好转,然而户部几个官员却是浑身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