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秋荷心里无情嘲笑,面上仍是一副哀嘁嘁的表情,又道:“亲家,我也是没办法,实则是,今天,我是豁出去一张老脸求到你跟前,帮我劝劝诗儿,容我把他父亲接回家吧,至于潇城……我一个做长辈的,哪能跟晚辈计较呢!诗儿感情用事,非得把自己父亲的命往手术台上送,可潇城不糊涂,该拎的清什么样的抉择,是对我家老爷最好的安排,只是,不曾想,他竟由着诗儿任性妄为,现在连医院都不让我们进了,事关我家老爷性命,若手术失败,闹出个天大的动静,本是我们阮家家事再连累潇城落个害死岳父的名声就不好了,人言可畏啊。”
但凡做母亲的,无不为儿女计长远得失。
蒋秋荷深知这一点,这一番话,虚虚实实的,却是真真的像带了一根根利刺,戳中了沈墨青的软肋。
向来强势的沈墨青,这一次,却中了蒋秋荷的套。
儿子就是她的命,沈墨青绝不容许自己儿子的锦绣前途和名誉,受半分波及。
说来说去,都是阮情诗折腾的!
想及此,沈墨青眼中的嫌恶剧增。
“亲家,潇城一向稳重,这次,确实有失分寸,一个亿的账单,那都是不作数的,亲家不必搁在心上,至于亲家公手术的事情,本是阮家家事,潇城也不会插手,诗儿那边,我自会劝说,她是晚辈,又是女子,本就管不上娘家家宅大事,亲家,想接回亲家公,本就无错。”
“哎呦!还是亲家母明事理,都是一家人,有事坐下来好商量,这不,都解决了嘛!”
蒋秋荷笑的唾沫星子都飞了起来,沈墨青嫌弃的捏起手绢,擦了擦脸,呵笑一声,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