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重华打断了阿瑶的思绪。

“你怎么在这？你跟踪我？”

“仆役看到你和阿象在山上，我不太放心。”

“不放心？他毕竟是你的弟弟。。。。为什么会这样？”

“阿瑶，每个人都会选自己的路的。这就是他选择的路。”

“好吧。”阿瑶抬起头，“我会陪着你。”

“谢谢。”

明知道阿象没有死心，但看到瞽叟再一次来找重华，阿瑶心里还是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重华倒是脸色如常，迎了瞽叟进门。

这次的瞽叟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像是害怕，却又不得不过来，整个人缩在一起。

“父亲，最近我这里忙，没去看你们，家里怎么样？”重华一如既往恭敬从容，像是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个老人心里的那些阴暗。

“还。。还好。”瞽叟的声音几不可闻。

“若还缺些什么尽管告诉儿子，儿子去给你置办。”

“不。。不。。不是。。缺的。”

“父亲尽管说。”

“家。。家中那口老井干涸了，阿象。。不不，我觉得你身为家中长子，应该去疏通修缮一下。”瞽叟干巴巴的说着，像是早就背好的台词。

“好的，儿子明日就去。”

“那。。那我走了。”瞽叟嘴里说要走，身子却往重华处挪了几步，重华悄无声息的退后了。

“让劳川送你吧。”说完，劳川上前搀扶着瞽叟，离开了。

“这次是去阿象家里，怎么办，他们肯定早有准备。”阿瑶有些焦急。

“阿瑶，放心，这次我不会心软了，不过我还需要你配合。”重华低声吩咐阿瑶，又叫了几个仆役吩咐了下去。

第二日，重华起了个大早，就去了阿象家里。

维田氏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听到敲门声，吓了一跳。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她知道今天一定会发生什么。

昨日夜里，一向不事劳作的阿象忙活了一夜，上姚山搬了许多大块的碎石回来，还特意藏在了柴房。

最近阿象的脾气越来越古怪，动辄大呼小叫，口里骂骂咧咧，把自己关在房里，有一次维田氏还从他房间里听到了啜泣声。

家里明明住了三个人，却常常一整天也没有一点声响，生怕激怒了阿象，维田氏更是什么都不敢问。

重华又敲了敲门，以为屋里人还没醒。

维田氏赶忙出去，打开门发现站着的竟然是重华，第一反应就是把他推出去：“你来干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你快走！”她压低了声音，生怕被阿象听见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