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便秘还是痔疮都让你妈妈带你去医生那看看,”他顿了顿,又对二女儿说,“你帮静好跟老师请个假。”
“好的,爸爸。”
一家之主都发话了,去看医生这件事算是板上钉钉了,望月静好只得安慰自己赚了半天假。
痔疮风波刚翻篇,望月照城又把枪口对准了望月静熹,“昨天去报道了?”
望月静熹抹果酱的手一顿,点了点头,惜字如金地回答,“嗯!”
“原修平之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让我报个名,就回家等着拿毕业证呗!”望月静熹话音刚落,明显感觉到有两道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射了过来。
望月照城闻言,眉头一皱,眼睛里精光一闪,而后意有所指地问,“你怎么回的?”
“我含糊地应了几句,懒得再跟他扯东扯西的,便借故离开了!”
望月照城听了她的回答,好一会没出声,只等姐仨陆陆续续吃完,离开餐厅了,才跟妻子抱怨了一句,“年轻人还是需要多锻炼锻炼!”
凤羽岚嗔怪地瞥了他一眼,“你像她这么大还不一定能处理得像她这样好!我倒是觉得该尽的礼数尽到了,旁人也道不出个是非出来!”
“那是因为有我这个外相杵在那,再加上父亲那点提拔之恩,不然,谁还把她这么个小年轻放在眼里?”
“哼!都是你的功劳行了吧!我看呐,静熹这一生怕是都不能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夸她的话!”
她说完,也不再理会丈夫,拿着收拾好的餐具进了厨房。
望月照城蹙着眉,对着妻子离去的身影,嘟囔了一句,“我这不是怕她骄傲嘛!”
望月静熹自然不知道,父母在她背后的议论,她把望月静姝送到学校之后,便驱车到京大上课。
法学院是京都大学最初的四大院系之一,坐落于京都大学内的西北角,当初的设计师很富有想象力,整个学院的建筑的几何图呈一个天秤的形状,和法学系所倡导的理念很是相契合。
望月静熹找到上课的教室,走进去一瞧,嚯,人满为患了,她心想:这授课老师怕不是个点名狂吧!这么多学生都来上课?
她东瞧西找的,想捡个漏,好歹不用站着上课。
这时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了一下,她低头一瞧,昨天那个向她讨饭吃的小白脸正微微昂着头,嘴角很欠收拾地噙着一丝笑容,不多不少,正够用“嗨,好巧,你也在这?”来打招呼的。
长陵渊早早地来教室占位子,由于一人占了俩座位,自然免不了受一些白眼,他脸皮薄,正尴尬之际,终于瞧见了姗姗来迟的某人。
待她走近了,这才伸手拉了拉她的衣服,终于把“烫手的山芋”交了出去。
望月静熹道了声谢,坐了下来,对长陵渊说,“你还真在这上学呀?”
长陵渊决定来上课时,就叫人准备了一套上课的装备,他找出记笔记的笔记本和笔,闻言微微一笑,“不算正经上学,算是进修吧!”
望月静熹闻言一愣,他这意思是已经参加工作了?望月静熹兀自不相信。
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一番,见这人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除了一身清贵的气质与年轻的外表不太相符外,身上一点也看不出被职场打磨过的痕迹。
一个已经参加工作的男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有一丝被职场磨练过的疲惫感,哪会像他这样,干净、自然,甚至带着一丝清新可爱,分明就是一个刚入大学校门的男生,不过,这些跟她都没关系。
望月静熹这人用新雪昱的话来形容就是有点“冷心冷肺”,旁人得用一百二十度的热情才能把她捂热一点,更遑论让她去探听旁人的私事呢!
这时,上课的铃声响了,望月静熹单手托着下巴,不无感慨地说道:“好久都没听到上课的铃声了。”
长陵渊闻言,侧头望着她,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目光越过一众头颅,落在讲台上,像是把所有的青葱岁月都搬到了眼前一样。
“现在再听觉得很亲切了吧?”长陵渊问道。
“对,已经变成了一种回忆了,”她转过头来,说,“是一段回不去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