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忽地停留在一处:“贯南?”
“属下在。”
“去查一下太史令府的小公子。”贯承溪将花名册合上,冲贯南摆了摆手。
话落,贯承溪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的更大些,披了件锦袍,拿起兵器集锦书在灯下细读。
伴随凉风习习的黑夜,贯承溪不经意抬眸往外看,窗外树影婆娑,繁星点点。
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嘴角自嘲一笑,起身关了窗子。
与此同时,缘幽河上。
“相扑大赛在即,你有几成把握?”贯衡看着船舫里左拥右抱着女姬的黑衣男子。
李冲就着身侧女姬的手饮了一杯酒,借着朦胧月色看清来人,一个激灵,松开手坐的笔直:“三、三公子?咳咳咳,你们都退下。”
最后那句话是说给女姬并着船舫里小厮听的。
待闲杂人等离去,李冲才毕恭毕敬地站起来作揖:“三皇子造访,我、我我,李某并非有意怠慢。”
贯衡一抬手臂,递给叶免一个眼神。
“李公子莫要惶恐,我家主子在问,相扑大赛,您有几分把握胜出?”
“啊……把握么,自然是有几分的。”李冲语气卑微,态度却有些洋洋得意。
“嗯很好,看来李公子胸有成竹啊!”贯衡面无表情,又添了句,“那本皇子拭目以待喽。”
“嗯嗯,请三皇子放心,李某说到做到,世家子弟大多还是臣服于您的。”李冲连忙道。
贯衡轻哼一声,未再多说。
“李公子,切勿忘了三皇子交代的事情。”叶免丢下句提醒的话,转瞬离开。
晚风拂起河流,波纹在月光里粼粼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