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如此说,贯承溪自然不能有所推托,只得道:“承溪遵命。”
随后老皇帝又交代了些注意的事宜,直至夜幕降临。
“陛下若无别的吩咐,那承溪就告退了。”贯承溪俯身行礼。
“也罢,朕打算留你用个晚膳,思及还有些事情尚未处理,便不留你了。”老皇帝叹了口气,朝门外道,“小孙子,送一送承溪世子。”
“是。”孙公公答应着,往外引路。
行至宫门处,却听到身后有人唤他:“承溪世子?”
贯承溪脚步微顿,缓缓转身,唇角牵起了一抹笑意:“大皇子?别来无恙。”
贯麒挺了挺腰板,沉声道:“你呀,惯会担心别人,身上的伤好利索了么?”
指的还是上次京郊百箭案。
“劳大皇子费心了。”贯承溪微微颔首。
话落,贯承溪欲转身离开。
“承溪世子,且留步!可否借一步说话?”贯麒伸手拦截。
贯承溪敛起笑意:“大皇子有事但说无妨。”
贯麒的确有事要说,本打算让贯承溪明了自己当初一份奏折不惜得罪了老皇帝也要为他讨回公道的心意,可此时各路太监侍卫在此,着实不便提及。
“也无要紧事,”贯麒看了看周围的太监侍卫,语调微扬,“承溪世子当提防某些居心叵测之人,毕竟我在明敌在暗。”
“如此,谢过大皇子提醒。”贯承溪稍稍颔首,大步离开。
看着那一抹白色身影隐入月色,贯麒浓眉冷蹙,喃喃道:“你倒是撇的干净,当真以为能独善其身?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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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承溪拿着各府上报的花名册细细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