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前几日施淮去赌坊惹事造成了不良的后果,傅邻深罚她闭门思过并抄写经书,这对诗文一窍不通的施淮来说,简直比挨二十个板子还难受。
“淮公子!!淮公子!!您快醒醒!!”
施淮正做梦做得香甜,却被咋咋呼呼闯入的小棠扰了梦境。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干嘛啊小棠,我正梦到那香甜可口的绿豆酥,这下没了。”
小棠看着一脸沮丧的施淮,笑着说道:“公子,今日可是咱们大穹一年一度的元月节,您忘了吗?”
“是吗?梦成真了!!”施淮高兴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元月节必吃绿豆酥,侯爷给咱们池园发绿豆酥来了吗?”
“回公子,侯爷虽没有给咱们池园发绿豆酥,但侯爷召您立刻去他房内一趟。听侯爷院里那些婢女的话,小棠琢磨着侯爷应是要让您陪同着一起去游湖了,跟着侯爷过节,绿豆酥定能吃个够。”
施淮原本开心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叫……我……陪同?”
这几日,傅邻深总是唤自己过去弹琴,一点出府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了个元月节,自己还要陪着傅邻深给他弹琴,真是扫兴。
施淮想了想,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去洗漱一下,这就过去。”
施淮灵机一动,看来得需要下委屈自己了。
施淮很快便来到了傅邻深的书房。
“参见侯爷。”
傅邻深抬起头看了一眼施淮,淡淡道:“起来吧。”
“是,侯爷。”
施淮缓缓起身,却摇摇晃晃有些站不稳,险些倒在地上。
傅邻深赶紧上前扶住她,“琴师,你这是怎么了?可有何不适?”
施淮皱紧了眉头,挠了挠手臂,说道:“回侯爷,不知为何,小人头有些晕,手臂上也痒得慌。”
说罢,她撩起了袖子,手臂上皆是大片大片的红疹。
施淮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睛,“如此看来,小人应该是过敏了。”
然后她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离傅邻深远远的,才继续说道:“小人从小便有这过敏症,想必这是旧病复发了,侯爷还是离小人远点,以防被传染。”
“本侯这就召大夫来给你看看。”
施淮赶紧拦住了傅邻深:“不用不用,侯爷,小人这是旧疾,休息一天,涂点药就好了。”
傅邻深看着躲得远远的施淮,遗憾地叹了口气,“那可真是可惜了,本侯召你来,本是打算让琴师今日陪同本侯一同游湖的,看来是没有办法了。”
施淮连忙欠身,故作抱歉地说道:“小人怕是要辜负侯爷的好意了。”
傅邻深摆了摆手,“罢了,你下去好生休养吧。”
听闻此话,施淮脸上得逞的小表情一闪而过。
对不住了侯爷,谁让您老人家总是那般无趣啊,整天就是听琴曲听琴曲,今日元月节的大好时光可不能白白浪费在琴上,我的诛赤也该放放假了。
“是,侯爷。”
施淮转身离开,傅邻深盯着她那摇摇晃晃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侯爷,琴师患疾,今日游湖可有所变动?”
墨双上前寻问道。
“无妨,墨双你下去准备一下,今晚按原计划游湖。”
东宫
“尹痕,我让你下去调查施淮琴师,可有何收获?”
薛江予放下手中正在批阅的竹简,望向侍于一旁的尹痕,问道。
“回殿下,卑职下去仔细查过了,但着实奇怪,”尹痕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有关琴师的身世竟然没有丝毫线索,且进入一品楼也十分古怪,据说是一品楼的老板亲准的,而一品楼的人此前都并未听过施淮的名号。”
“哦?可有调查到一品楼的老板是何人?”
“恕卑职办事不力,这一品楼的老板并不经常露面,只是将事务交给他人暂管,因此京城上下很少有人见过。”
“这琴师果真并非如此简单。”薛江予面色逐渐凝重,“看来只得我亲自一探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