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诗!”
“真是好诗啊!”
“胜过贺宗纬太多!”
今日到场的文学才子中,不缺乏寒门出身的,更能够理解这首游子吟中富含的母爱,一时间不少人想起了家中老母,纷纷红了眼睛。
李弘成只觉得这首诗好,不过他是靖王世子,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王妃也是锦衣玉食,难以体会这种感情,不过诗的意思他是明白的。
范若若则是两眼放光的看着韩重,这个人给自己的惊讶真是越来越多了,“文采不错。”
范闲搁笔说道:“好了。”
郭保坤和贺宗纬还未从上一首的游子吟中回过神来,听到范闲竟然写好了,郭保坤不由得出口讽刺道:“我就不信了,你也能写出什么好诗来。”
范闲看着郭保坤说道:“二位,我保证,我这首诗念完了之后,你们要是能够写出更好的,我范闲这辈子不写诗了。”
郭保坤说道:“你若是能胜过我们,那我发誓,这辈子再不作诗!哼!”
范闲说道:“你们那不是作诗,是作死。拿去吧。”
李弘成说道:“范兄,给我看看吧。”
范闲递给了李弘成。
李弘成拿过范闲写的诗,念了起来,“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好!”
“好诗啊!”
“想不到范闲如此大才啊!”
“万里悲秋,百年多病,短短几句写尽了千古忧愁,好啊!”
相比起这首登高,韩重的游子吟便显得有些稍逊一筹了。登高是杜甫满腔爱国热情,一身耿骨义气,不但客寓夔州,而且沉疴日起,惶惶终日,自认重见社稷光耀朝纲振奋天下益安苍生乐享,怕是此生无望他生未卜,其萧索落寞悲愁苦涩可以想见,正是这种绝望孤寂悲苦无端的心境,在767年那个秋天,直接催生出千古七律第一的《登高》。
而游子吟刻画了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场景,却也将母亲对孩子的深笃之情表现出来,刻画出母子之间相依为命的骨肉之情。这样的场景因为普通,因为常见,更容易引起人们内心的共鸣,让人顿觉亲切感人。
只所以说游子吟比登高稍逊一筹,逊的只是格局上而已,不如登高来的让人震撼,并不是说这诗就不好,红肥燕瘦,各有千秋而已。
范闲看着郭保坤和贺宗纬说道:“随便写,多少首都可以,只要能够比这个写的好,我就再也不写诗了。”
韩重看着范闲说道:“老范,你这首登高一出,恐怕郭公子和贺公子这辈子是别想写诗了。”
郭保坤身为宫中编撰,诗词的欣赏水平还是有的,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写出胜过这首诗的诗了,心里生出一股绝望。
贺宗纬也是脸色惨白,这以后都不写诗了,他的一辈子...就完了。而且经过今日诗会,韩重和范闲的名声恐怕会名满京都,最重要的是他们是踩着自己和郭保坤的名字上位的,自己注定会被钉在耻辱柱上,成为笑柄。日后有人提起这首登高和游子吟,便会想起范闲和韩重,也会提起沦为背景的贺宗纬和郭保坤...亲娘啊,影响仕途啊。
范闲被大厅里的人注视着,觉得浑身的不自在,说道:“茅厕在哪?”
李弘成说道:“后院。”
范闲不熟悉靖王府,当然是不知道怎么去了,说道:“哪儿?”
李弘成指着侧门说道:“这儿。”
范闲看着滕梓荆和韩重说道:“照顾好我妹妹啊。”
滕梓荆点了点头,说道:“嗯,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