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嘿了一声,“怎么着,还要我背你去不成?”
某人不为所动。
大爷:“......”
大爷对着天伸了伸筋骨,蹲下去,拍了拍男人的裤腿,豪迈的说了句,“上来,我背你。”
某人依旧不为所动,甚至,眼角隐隐抽了抽。
半天过去,他腿都要蹲麻了,额上早已沁出细汗,他愈发觉得这个小伙子.....精神失常,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被刺激成这样,瞧着他现在,比墙上挂着不会说话的还要恐怖!
湛辞低垂着头,额前的细碎黑发零散的落在眉眼间,下颌线紧紧绷着,透着极致的忍耐,他双目猩红,眼底弥漫着一种可怖的暗色狠戾,蓄着的全是扭曲森冷的情绪.......
十五年前,他母亲因车祸去世了——前天刚给他过完生日,隔天说没就没,他为此有一段时间完全封闭自己。
而他名义上的亲爹却在妻子死后的第二天就把外面那位接进家里来,还给他带了个所谓的哥哥。
说来也是可笑,他刚出生时,他那便宜爹在外面的私生子都会走路了。
那会他什么都不知道,脾气向来臭屁的他,对突然而来的哥哥却也是满怀欣喜,因为他可以代替妈妈陪他一起了,他甚至把最爱的玩具车送给了他,却被一把砸在墙上,而后哭着向爸爸告状他不欢迎他这个哥哥......
为此他被罚着跪在礼堂前,一跪就是一夜,他不解,自己是做错了什么吗?
最后跪累了,往旁边一倒就睡着了,半夜被冻醒只能蜷着瘦小的身子,嘴里一遍又一遍喊着妈妈。
偶然有一次,他偷听到他们的对话,才得知自己最为敬爱的母亲并非死于横来飞祸,而是一场人为的计算,他永远都忘不了那天他父亲说的话,“早知道当时把这没娘养的一起扔进车子里。”
从那天起,湛辞就像变了个人,性子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有他自己知道,深夜的他,究竟有多孤独。
[四鲸:呜呜心疼湛辞,我可能就是湛儿子的后妈吧!暴风求票票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