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通,着实想不通,半个月工夫里,龙发龙须掉了一把又一把,特么都要掉成个秃子了,仍是想不通里头那个贱人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半个月前,也就是那个贱人生产后的次日午后,他来到了这里。
他自然是不乐意来的,但凡可以,他巴不得一辈子都不要踏足这个地方。
是心腹内侍多福的一番“王上不瞧别的,也得顾及下荤坤氏颜面”的忧国忧主劝导,让素来秉承舍小我顾大我拥有全局意识的他一步三挪好不容易挪了来。
来都来了,他思忖着,还是将戏唱足了的好。
他踱步向前去,在踏入贱人寝宫门槛时,硬是委屈着自己在脸上扯起了个温存笑容……
突然疾步从内殿走出堵住去路的侍婢茕奴,险些撞了国君个满怀,“回、回陛下,夫人她如今正在午休……”
一听这话,国君当即就心花怒放了,哪里还顾得上观瞧一个小小婢女的神色正常不正常,哪里还顾得上跟个小小婢女计较什么惊驾之罪。
哈哈,贱人呐,这可就怪不得寡人喽,不是寡人不来瞧你啊,是你睡的忒特么不是时候!
虞王的第一次探望就这般愉悦结束了。
归途中,他脚步轻盈到几乎要上天。
他寻思着,可怜就可怜那个叫茕奴的丫头,等那贱人醒来不把人打个半死,他便是那贱人养的……
第二次再去云池宫,是贱人生产后的第三天。
虽说头一次没见上面是怪贱人睡的不是时候,但恐再不与贱人面对面交流上个一言半语会传到贱人娘家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虞王觉得还是得委屈下自己。
于是,这次他特意在半上午的时候迈进了云池宫的门槛。
一个硬生生止步,盯着如同上次那般冒冒失失出现在他面前、且活的好好的侍婢,虞王抽搐了养尊处优的龙颜。
这、这……他怎还真成了那贱人养的了??
那贱人养的……还不是他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