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每每当你以为水到渠成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两个煞风景的东西冒出来,给你心头,重重浇上一记凉水。
“毛贼!放开我师娘!”正当即白即将亲到细细的时候,念溪端着玉露,非常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二人面前。
因即白背着门,念溪没看见即白的正脸,她以为是采花贼采到了细细头上!师娘是自己和师父的,她决不允许其他人来抢。
装着玉露的碗被念溪当做武器,重重砸向‘采花贼’的背部,念溪冲过去,誓要咬死这个坏蛋。
“张,念,溪!”即白咬牙切齿的叫出念溪的全名。
第一次,他想把这个徒弟宰了炖汤,眼看自己就要一亲芳泽了,这小混蛋居然冲出来把自己的好事给搅和了,即白恨,可恨又能怎么样,自己的徒弟,只能自己受着,难不成还真宰了。
“呀,师父,您回来了呀,你看你,衣服都脏了,徒儿给您擦擦,嘿嘿。”
念溪得知采花贼原来是即白,心里暗叫不好,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倒回去重来一遍是不可能的,当下之际,唯有打死不认账!
念溪笑的一脸狗腿,她挪到即白身边,赶忙擦拭着自己刚刚泼在即白身上的玉露,试图将功补过。
“给我抄弟子规一百遍。”即白铁青着脸,看着他这个不争气的徒儿。
“啊?”念溪发出一声哀嚎,自己本来就不爱读书写字,让自己抄一百遍书,还不如罚自己做五百个深蹲!
念溪小心翼翼的看向即白,她发现即白的脸已经黑的跟锅底一样,此刻要是和师父讨价还价,被罚的次数只会越变越多,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嘻嘻,师父最怕谁,她可怜兮兮的望向细细。
见念溪朝自己求救,细细觉得,这小家伙真是聪明,才多大,就会找靠山了,这要是在长几年,又是一个人精,念溪刚刚是搅了自己和即白的好事,不过她都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才这样做的,再说,头一次看即白吃瘪的样子,还真是有趣。
“噗嗤,好了好了,我也觉得一百遍太多了,念溪还是个孩子,你看要不通融通融?”细细试探。
“那就九十九遍。”
见细细为念溪求情,即白立刻明白是念溪让细细这么干的,小家伙还真会找帮手,知道自己最听细细的话,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得逞,不然以后我这个师父还能管的下她么?
“你就不能大度一点……”细细吐槽。
“大度是什么?能吃么?”即白反问。
“师父啊,徒儿好可怜~”听即白坚持让自己抄书,念溪抱住即白的腿大哭。
“怎么,徒儿是嫌九十九遍不够多,发挥不出你真正的实力么?要不要为师再给你加加。”即白逗念溪。
“不不不,够了够了,徒儿这就去抄,多谢师父体恤。”
听即白的话,念溪欲哭无泪,算了,九十九就九十九吧,总比一百好,自己要是再和师父耗下去,那可能就九十九后面加个零了。她赶忙从地上爬起,抄书去了。
念溪走后,即白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细细拿了把蒲扇,漫不经心的摇着。
“你这样对你的徒儿真的好么?”
“还好,倒是你,大冷天的,扇扇子干什么?”今日天气不算暖和,屋里还挂着火炉,细细怎么就扇起了扇子。
“哦,没什么,就是刚刚悟到一个新术法,练练。”细细像个无事人一样,继续摇着蒲扇。
“什么术法?”
即白不解,天底下他什么术法没见过,需要摇扇子练的术法,他倒是第一次见。
“此术法名叫,煽风点火。”
细细凑近即白,狡黠的在他耳边吹起一丝热气,轻轻说道。
被细细吹过的耳廓立马烧了起来,热度快速席卷全身,即白看着细细,目光灼灼:
“娘子可是在怪为夫,方才没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