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将士走了进来,他们抬着七八个装满东西的麻袋,鲜血自麻袋往下滴,已滴了一路。袁珲命人将麻袋里的东西全部如倒垃圾倒在帝后面前,竟全是头颅。
大殿里到处人头滚落,纵是一贯淡定的皇后也吓得花容失色,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如今面目全非,有的死不瞑目,有的支离破碎。
“人在做,天在看。尔等必定不得好死,断子绝孙!”洛皇后强惹住自己胃里的不适,骂道。
“皇后娘娘,我劝您还是早日交出萧暄和玉玺,免得受罪。”袁珲转向皇后,阴笑道。
“做梦!你尽管也砍下我的头颅!”
“皇后娘娘说笑了,您这么美丽的头颅,我怎么舍得砍?”袁珲阴恻恻道,“我手底下的将士们都很好奇,这凤袍之下,您的身体是否比虞京头牌的妓女,还要美艳多姿?”
“你......”皇帝气的吐了一口血,竟是当场昏死了过去。
“皇上!”洛皇后强忍住的情绪终是决了堤,大滴大滴的泪珠自她眼角无声滑落,她下意识地去探皇帝气息,竟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这时,有将士在袁珲耳边轻声禀报着什么,袁珲面露喜色。
小皇子萧暄已派忠心的护卫们送了出去,她再已无牵挂,瘫坐在地的皇后拔下头上的凤簪,欲往自己的心口刺去。
“皇后且慢!你看这是什么人?”袁珲阴恻恻地说着,手下已将一个捆绑着的小胖子提到了面前。
“暄儿!”洛皇后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被掐灭。
“乱臣贼子!放开我!”被五花大绑地小胖子骂道。
袁珲使劲打了萧暄几个巴掌,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有打皇子的一天,这种感觉真是......又刺激又爽!
小皇子白白胖胖的小脸立刻肿了起来,他不哭不闹,目光冰冷,仿佛一夕长大,脱胎换骨,“袁贼,你最好今日杀了我!不然日后,我定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明明面前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但袁珲还是被他的目光和掷地有声的话语吓了一跳,好像眼前的不是一个阶下之徒,而是一个审判世人生死的帝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家威仪?
袁珲理了理自己的情绪,眼前的到底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何惧之有?他将染血的长剑架于小皇子脖间,道:“皇后娘娘,若你想寻死,我只能让这个小子死在你面前了。交出玉玺,说不定新帝慈悲,还能给你们留一条活路。”
“要想将我母子二人如何,请随便。想要玉玺,休——想——”洛皇后冷笑着道,却是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簪子,眼泪干涸在她白皙的面庞上,说不出的坚决柔美。天下哪个做父母的,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面前。
洛皇后平日里看上去柔弱,没想到关键时候竟是个烈性子。袁珲使了个眼色,将士们面带着猥琐的微笑朝洛皇后走去,他们用沾满血污的手去扒她身上的凤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