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秦深对她说,“我会去码头做工,你只管在家中休息便好,不必勉强自己去做什么买卖。”
“我家本就是开面摊的,我自幼经商,有经验!”开玩笑,乔苏可不是靠男人养活的,她还有发财梦没实现呢,“先找地方安顿下来,我打算继续开食肆。”
说着二人便找到了这家赵氏酒馆,也难怪他要的租金最少,巴掌大的店面,除去柜台和酒缸摆设,余下的空间也就容一人错身而过,门口支着个破破烂烂的小棚子,摆着三张桌子,这就是全部了。
“先进去看看?”乔苏在门口扒望,想着柜台后面是不是别有洞天,拉着秦深走了进去。
秦深摸了摸酒馆外的桌子,手上立刻沾了厚厚一层土,他轻搓指尖,顿时明白了掌柜的耍什么花样。
半柱香之后两人无功而返,乔苏有些沮丧,这酒馆大小适中,和她预计的差不多,只是掌柜要价太高了。
在不远处的大榆树后面,几双好奇的小眼睛一直盯着他们,见他们空手离开,其中一个小孩子愤怒地跺了跺脚,从树后冲了出来,牟足了劲往乔苏身上撞!
“你这个坏人,为什么不买我爹的房子!”
“啊!”
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由于惯性乔苏向前冲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大街中央,不凑巧有辆镖局的马车从远处疾驰而来,粗壮的马蹄眼看要踏到她的身上
那一刻,乔苏吓得瞳仁猛缩,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秦深眉头紧锁,三两步扑了上去,抓着乔苏的肩膀,在马蹄将将落下的瞬间将她推开,两人相继滚进了榆树下的一片花丛里。
“吁”镖局的马受了惊吓连连打响鼻,镖师只好将车停下,安抚受惊的马,“你们走路小心一点!”
酒馆掌柜是个姓赵的中年男人,冲出来将推乔苏的那个孩子护在怀里,担心得不行,“赵广你没事吧!”
惊魂甫定,乔苏心底的怒火蹭一下冒了上来,她怒气冲冲地大吼说:“你家这孩子差点害死我,你还问他怎么样?你得问我有没有受伤!”
一说话,头顶沾的那些草屑都落进了嘴里,乔苏狠狠地呸了几下,咂咂嘴觉得味道不对,吐出来一看,竟是个花苞。
花苞里面是刚刚冒头的红色辣椒。
她低头一看,两人摔进的这片花丛里长的竟全是辣椒,俞州地下有温泉,即使冬季温度也不低,现在这片辣椒就在冬季又开花结果了。
乔苏忽然不说话了,定定看着脚下的辣椒花。
“什什么害死人,被马车踩一下就会死啊,你别胡说八道!”赵掌柜将孩子护到身后,梗着脖子不肯认错。
秦深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冷锐的目光射向他,接着二话不说去牵镖师的马,朝赵掌柜走去。
“你让这马踩一下,踩死了我替你办后事,踩不死,今天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了。”
“你干什么,你别过来,别伤害我孩子!”
“你不敢?那便同我到公堂上说道说道,今日在场的诸位皆是证人,你儿子做了什么,大家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