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这些衙役狐假虎威,欺软怕硬,真正到了见真章的时刻,便没有一人敢动弹。至于张富,此时早已吓的全身瘫软,面色发青,躲在衙役身后一动不动。
“你敢杀我,我父亲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王琦肝胆俱裂,双腿哆嗦着一直往后退。
李月不为所动,手持龙泉剑急速向前。
衙役看到李月,纷纷往两边退去,张富也是手脚并用,爬到一旁。
“求求你,饶了我,不要杀我!”王琦退无可退,靠在屋门旁边的木柱上,脸上满是惊恐。
“去下面找那些被你杀害的人,问问他们是否会饶恕你。”李月的声音机械而冰冷。
话音方落,电光火石间,龙泉剑一下子刺入王琦心口,王琦大吼着不住地挣扎,李月又是狠狠刺入,很快,王琦嘴里大口吐着鲜血,抽搐片刻,便当即身死于此。
一旁,那妇人正紧捂住男孩的眼睛,看到王琦身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李月抽出龙泉剑,转过身来,剑尖上的鲜血滴在地上,形成一滩血迹,身上也是血迹斑斑。
此时天色更为阴沉,无数黑云翻卷,忽地一声惊雷响起,院子的五名衙役一惊,而后便把手中钢刀仍在地下,猛然跪倒在地,而张富则是早早的就被吓的瘫倒在地。
“要不要把他们都?”张相武走上前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五名衙役见状,吓得磕头就拜,口中喊道:“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实属迫不得已,罪魁祸首是那王琦和张富,是他们为了夺人屋宅,所以要杀这小娘子全家。”
“哪个是张富?”李月走到衙役前面,厉声问道。
“就是他。”一众衙役指着地下正瘫软着的张富,齐声道。
“张统制,把他处理掉,而后速速与我汇合。”李月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出这个小院。
院中那妇人大难不死,却仍是心有余悸,一直呆滞在原地,直到李月离开,她才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李月离去的背影。
李月前脚刚出院门,便听到一声惨叫,想必是张相武已经结果了张富。王琦与张富二人罪无可赦,死有余辜,但那五名衙役,李月却不想再开杀戒,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力量能争取一点是一点,半月以后,抵抗方腊大军才是重中之重。
在这里耽搁了一些时间,李月便命令龙台军全速前进,沿着安平大道,开往县城中央,直捣县衙。
不一会,张相武便纵马赶来,对李月比了一个完成的手势。
李月骑在枣红马一手操纵着缰绳,一手提着龙泉剑,对着张相武微微点了点头,而后便策马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