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功夫,南宓月终于等到了见陆心庭,南宓月看着陆心庭像丢了魂似的,眉毛微蹙,语气也是淡淡的说:“陆心庭,你可打算回府了。我来寻了你两次,一共等你半个时辰。”
陆心庭用冰凉的凤眸看着南宓月,随后声音又如春风般柔和的说道:“郡主虽擅长用鞭子,却不懂得剑法的奇妙,就让末将教郡主舞剑好了。”
南宓月嘴角一撇,轻轻走近陆心庭跟前。本来要开口说笑,却被淡淡的幽兰香所破坏。
“看似真城的背后,充满着虚情假意;看似冷漠的背后,充满着七情六欲。日后我不会再来,你好之为之。”
陆心庭瞟了眼南宓月的倩影,便淡然的抬脚进了府门。
夜色朦胧,细雨依旧,戚流年的闺门前有一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戚流年因为白天睡得多,所以夜晚也醒的早。正揉揉惺忪的睡眼准备起身,耳里突然传来门开的吱嘎声。
戚流年忆起三年前,问:“三年前,我师傅将死的时候,公子说了一句话,不知是否还记得?”
“三年前,我杀你娘的时候说了很多话,不知你说的是哪一句?”木决然浅笑反问。
戚流年用手撑床起身,淡淡的说道:“师傅们之间的仇恨,请你不要继续于我们之间。我们只有借助彼此的力量,才能达到彼此的目的。”
“你的修为时好时坏,生命权总是被敌人紧紧的拽在手中。我们之间的合作你稳赚不赔。”木决然靠近戚流年,邪魅的说。
戚流年冷冷笑道“弱者在强大的对手面前,除了示弱,还可以在背后改善自己的力量。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这世上脑子比修为更重要。”
木决然将怀里的药瓶用力的扔在戚流年的右手上,好奇的问:“一直想知道,你想要对付的人是谁?”
戚流年将药塞扒开,并将药丸倒出,冲着木决然咬牙切齿的小声说:“我们之间的信任几乎为零,你对我了如指掌,我对你一无所知。告诉你,只会多一个威胁我的筹码,我为何要置自己于死地?”
木决然轻笑一声,刚刚准备嘲讽戚流年一句。不料房间的蜡烛突然点燃,自己脸上的黑布被戚流年快速扯下。
戚流年本来想瞧瞧眼前这男子的模样,谁知道点燃的蜡烛瞬间被木决然熄灭,亮堂堂的房间又变得黑乎乎。
“警觉性真强,熄灭了也好,免得等下被你捅上一剑。”
“你的担心只能说明你够弱,我先离开了。”
“没有一个人是百分真,也没有一个人是全分假。我分辨不清,你自然也同样分辨不清,不然我早死了。”戚流年看着木决然离开后,眼神充满狠戾的说完,疲倦的睡着到天亮。
穆宁雪一席淡蓝色纱衣微微弯腰,透过刻透百叶的房门空隙来觑视还未起床的戚流年。一双好看的杏眸突然微微上扬,脸上的小酒窝也浅浅一笑,心生一个小计策。
“祖母一清早就来探望年儿姐姐,谁知道年儿姐姐竟然敢让祖母再等待一个时辰。”
戚流年赶紧匆匆打开房门:“宁雪快进来。”看了眼穆宁雪后面的灼衣吩咐道:“灼衣,速速打来热水。”
“是小姐,奴婢马上去办。”灼衣微微行礼,赶紧去打热水。
戚流年将门关上后,房中的幽兰熏香围绕二人的衣襟。穆宁雪走近戚流年身边小声提醒:“香味虽淡足以藕不断丝相连,危险虽小足以致人命。”
戚流年将楚弦予的令牌从袖口中拿出,嘴角微微一笑:“这块令牌你可认识?青衣巷的无价酒楼可有听说?”
“楚弦予与哥哥是故交,这令牌我见过多次。无价酒楼倒是有些好奇,我可以试试帮你。日后年儿姐姐去哪,宁雪就去哪。”穆宁雪说完将戚流年手中的令牌藏进袖口,拉着戚流年的右手撒娇说道。
戚流年挡来穆宁雪斟来的清茶,冷冷的说道:“令牌拿来,我自己去。”
穆宁雪将令牌死死的拽在手中,笑着摇摇头说:“若是你不同意,我就说给姑父听。”
“宁雪……我没说不让你去,只是说我们一起去。”戚流年从穆宁雪手中轻轻拿回令牌,看着毫无城府的穆宁雪无奈的说道。
灼衣敲敲门,并轻声说道:“小姐热水好了,奴婢进来了。”戚流年嗯了一声,门就来了。
灼衣将热水放置水架上,埋着头轻轻带好门离开了。
“表姐不涂抹胭脂水粉?就这样出去?”
“胭脂水粉向来是加速女子容颜老去的催化剂,我劝你别用。”
倾国倾城的容颜世间可不少,但凭借清纯倾国倾城的女子可不多。戚流年的一席淡紫纱衣尽显清纯之貌,穆宁雪见了也不禁轻叹。
“祖母说表姐长得像极了姑母,可见姑母也是个美人。”
戚流年听后眸子微暗,转身去取水墨画旁的紫剑,又轻声说道:“世间容颜皎好的女子千千万万,活着若是只靠容颜,女子只能活二十五年。”
“下雨了,且等等。”戚流年从墙上取下两把印着红梅树枝的白色油纸伞,并递给了穆宁雪一把。
“年姐姐,宁雪想跟你在一起。”
“少来,不行。”
穆宁雪听后不乐意的嘟囔道:“你带上我才不会吃亏呢,本小姐才貌双全可是很厉害的。”
戚流年听了穆宁雪的嘀咕,嫣然一笑:“我姑且相信你一次,反正你也不差,确实不吃亏。”
“虽然我尊称你一声表姐,但实际上你不过只比我大三个月。只是三个月而已,我们差不多。”穆宁雪从不质疑自己的智商,无所谓的坦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