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云四怎么样了,过了这么久,京城莫掌事肯定已经得到消息了,我自问是没什么价值让人家来找的。至于姜大娘,她倒是肯舍得花钱雇人找我们,诶!可她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自从大雨那日到现在已有两个多月了。我已经能拄着拐下地走路,并且终于可以自己解决上厕所的问题了,这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这一日艳阳高照微风醉人,是个踏青的好天气。吃过早饭,姜安和琉光浅又去探路,我在小屋附近活动筋骨。早晨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得人直犯困,我活动累了靠在门框上,眯着眼看天上的云朵发呆,这一呆就是大半天,倒也悠闲自得的很。
每日两顿饭,今日不到晚饭时间,就看见姜安和琉光浅一前一后的往回走,俩人脸上俱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安哥儿见我在门框上靠着,漏出来一个大大的笑脸,高声道:“锦娘!我们找到了一条路!”
原来他俩发现了一条顺着山往上盘延的小路,虽然隐蔽陡峭难行不知通向何处,但是有希望走出去就值得一试,之前我伤势重行动不便,现在最起码能走动了,所以我们打算收拾东西明日就去走走看,其实也没啥可收拾的。
第二日一早,我们踩着微露就朝那条小路走去。姜安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两颗小树道:“就在那!”
我是不是瞎了?哪里有路?
琉光浅无视我迷茫的眼神,大步向前走去。只见他从两颗小树中间穿了过去,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树后一点一点的挪,半天也没见走出多远。我眨了眨盯了半天的眼睛望向姜安,这就是所谓的路?姜安笑着点了点头,扶着我往前走去。我一脸懵逼的想起了那句话:
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他们到底是怎么发现这是一条路的?
我们穿过两颗小树,全是杂草树枝,我腿脚还不利索,像小蚂蚁一样一点点的爬爬走走,到了中午,我以为走了很久的路,可一回头却看见当初路口那两颗小树,只比早上小了一点点。这到底要走到哪年?真是欲哭无泪,前路漫漫啊。
我们找了一块平地休息喝水,然后继续赶路,我不得不佩服他俩,这确实是一条蜿蜒向上的路,虽然到现在我也没看出是条路,之所以能找到,或许琉光浅有多年翻山越岭采药积累的识路经验吧。
我们千辛万苦的在山路连爬带走的赶了四天,终于看见了希望,上了一条大路。
我累得都快维持不住人形了,终于能喘口气,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不想起来了。安哥本来体弱,山中无事,琉光浅给他把过脉,顺带正规的调理过几天,现在看来,体力都比我这正经的病号强多了。只有琉光浅,许是平日翻山越岭采药的事干的多了,此时并不见多狼狈。
等琉光浅带我们来到他和他师傅住的小院,已经是第二日过午了。只有琉光浅还有力气去收拾屋子,我和姜安已经摊成烂泥睡死过去,一觉睡到第二日天大亮才缓过来,醒来的我又发烧了。
迷迷糊糊的,想起又起不来,只能躺着。姜安那么差的体质都没事,我居然又病倒了,琉光浅给我号了脉,说我伤还没好利索又赶了这么久的路,暂时还是不要走了,住几天好些再走不迟。
于是,安顿好了我这病号,他们就去镇上买东西了。幸亏衣服夹层里的银票还在,不用因穷受制,他俩大包小包的买了好多东西回来。俩人看着瘦弱,居然有把子力气,能拿的了如此之多。
晚饭很丰盛,有酒有菜。是姜安做的,琉光浅说不宜太油腻,肉菜不多,做得肥而不腻,素菜也做得清爽可口。难道是近墨者黑?我都不知道姜安菜做得这么好。这些天在山里,除了野菜粥就是野菜粥,嘴里快淡出鸟了。饭过五味酒过三巡后他俩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