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个茅草屋里。我想起身,却动不了,只有一股钻心的痛袭来,抬头去找安哥儿,可没想到,疼得头都抬不起来,身体不能动,最直接的感官就是疼!全身像被铺路机的轮子碾过一样,没有一处不疼!
“不要动!”声音冷冷清清的,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别乱动,你的同伴去打水了,他没你伤的重,不用担心,很快就会回来。”
“这是?”我的嗓子干哑得像锯条在割木头。他闻声,拿过一个水囊给我喂了点水,嗓子这才感觉好些。
“这是拘魂山下,你们是两天前我采药时从树上捡到的。”
视线内,能看见这个男人穿一席粗布白衣,年龄约在十七八岁左右,一双修长的手骨节分明干净白皙,正熟练的在一个石臼内鼓捣着不知名的草药,看样子好像是给我用的。
“多谢相救!敢问尊姓大名?”
“琉光浅。”
运气好,天不亡我,还遇上个大夫。
“好听。”
“什么?”
“你名字,好听。”
“呵,小心你的伤吧,还不如没醒,醒了特别疼。”
诶!就不能不提醒我?我当然知道疼,这不是说着话想转移注意力嘛。
“我是不是快死了?”
真的是特别疼,诶!我有生以来没经历过的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琉光浅淡漠的看了我一眼,道:“一时半会死不了。”
“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
“难得你如此想得开,伤成这样还有心情贫。”
我心想,我一个穿越人士,死都死过一次了,还有啥想不开的?就是那么高掉下来没死成有点想不开。不知道要是死成了,我能不能穿回去。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啊。”我轻叹。
“呲,小小年纪,怎似出家人一般看破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