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小柒求你了!”
“小柒,不要哭了。王兄答应你,不会伤害扶苏的。可嬴政与我之间,必分生死,这是之前的孽,也是他的债,他必须要还。”
“王兄,那可是我的丈夫呀,他死了,我又该如何呢?”
“那我死了呢!”
我呆立在原地,不知再说什么,只能呜咽的哭泣,眼前的一切都被泪水模糊掉,心中从未如此伤痛,宛若心口被一遍又一遍的刺穿,风吹进去,心便死了。
“小柒,乖。”
我已不知抱住我的是不是王兄,眼前的天在旋,脚下的地在转,心口的疼痛已使我麻木,我似乎倒在了谁的怀里,泪水还在不断的往外涌。
“小柒,乖,等此间事了,王兄带你回燕国。”
我像个孩子一般睡着了,身旁有个人抱着我,他轻轻地握住我的手,抓住我的手腕,给我温暖。我的悲伤与疼痛,都在这温暖中,渐渐淡去,我睡着了!
等我醒来,已是第二天。
长生殿一片宁静,四下只有几名隶女,先前严备的戍卫已少去大半。不知昨夜发生了什么,王兄突然来长生殿,是为何?他可与嬴政见面?我为何在自己寝殿中?
太多的疑问在我脑中,一时不知该从何想起。头有些疼痛,我伸手揉了揉额头,手腕处却是一紧。拿起一看,竟是红木藤手镯。
扶苏!
扶苏果然被王兄带走了,我悬着的心反而放下了一半。王兄昨夜答应了我,不会伤害扶苏,那扶苏的安危定是不用担忧的。自我下山之后,王兄承诺过我的事,还未食言过。与之相对,那他昨夜是否是来找嬴政厮杀。
恐惧感涌上心头,我正准备下床,想要去看看情况。蒙恬却带着一群人涌了进来。
“臣,惊扰柒夫人,还望夫人赦罪。”蒙恬带着略带惊异的表情跪下,身后跟随的侍医也一同跪下。
“发生了什么事?”
“回柒夫人,事急从权,原因待臣在路上与柒夫人细说,还望柒夫人能随臣去宗庙,劝一劝王上。”
“来人,备马车!”
“不必了,既然事急,我骑马去即可。”
“遵柒夫人之命。”
路上,蒙恬告诉我,昨夜是王兄将我抱回来的。王兄说我病了,让嬴政好好照顾我。嬴政接过我,没有多说什么,蒙恬想要将王兄拿下,也被嬴政阻止了。
“你来为何?”
“嬴政,不管你信与否,我已经厌倦了与你做心计争斗,成蟜,你的弟弟,我不会再帮他了。但事已至如此,总该有个结果。明日,我在你们嬴氏宗庙等你,在那里,我们了一了这么多年的债。扶苏,我也已令将渠将他放走了,小柒,也病倒睡着了。明天,不会有人再来扰乱我们,你也无需担心我用扶苏牵制你了,我们堂堂正正地打一场,以生死做决断,如何?”
“你放心,成蟜也不会有动作,能见到你与我厮杀,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他还想做那渔翁,坐收利好。”
“好,我答应你。其实你不必说那么多,我只是不希望此事牵扯小柒,曾经发生的事,我绝不会让它再发生一次。”
“你还记得就好,你记得,我来找你才有意义!”
蒙恬说王兄说完这句话就走了,他本想暗中派人将王兄拿下,却被嬴政识破,他也不敢再违背嬴政的命令了。之后,嬴政好好休整了一晚上,骑着驖驷,拿了一柄剑就去了。
嬴政离开,蒙恬便去找侍医前来为我看病,希望我早些醒来,劝阻嬴政。却没想,找到侍医回来时,我已经清醒了过来。现在嬴政去了还没有多久,我们赶到,二人应该暂时不会争斗起来。
听完,我加快挥鞭,想要快些到,阻拦下二人,蒙恬也加快动作,令众人快些赶路。
正当还有一刻钟的路程时,樊於期挡在了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