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薇衣哭了,“我爸爸是特别自律的人,他从不多喝酒,也因为不会喝酒而得不到赏识。他曾经为此请我妈原谅他,他还说过要转行的话,而且当时已经找好新单位,打算辞职的。我想,我爸不会因为喝多了死。我爸去逝后,我经常会梦见他被一群人灌酒,有时候会梦见他被人扔进河里......”
松思樵搂紧泣不成声的双薇衣,心理却特别吃惊:人的灵魂这事儿,科学不承认。但是,经常有破案时,家人根据死者托梦找到遗体之类的。有个女孩被司机杀害后装在箱子里沉入大海,但那箱子却千方百计浮出海面。有个小男孩被杀掉埋在一棵树下,当时人们没挖到,但奇怪的是树枝就挂住小男孩奶奶的衣服,奶奶迷信了一把,坚持说孙子就在树下,最后果然挖到了小男孩......难道?双雪松在给女儿托梦?
松思樵想到双薇衣说要依靠吃瓜群众的力量,就找了几个同学、朋友,让他们帮打听田玉洁的下落。又想起那小节跖骨,送去给刘栋,让他空了给划分一下男女老少,别让领导知道就行。
周一上班,遇见领导,领导问:“在这怎么样?”
“挺好的。”
“来回跑是不是很累?”
“还好吧。如果我60多了,可能会觉得累。现在,还谈不上累。”
领导哈哈笑起来,拍拍松思樵肩膀,“到底是小伙子。市局很想你,我却舍不得你走啊。”
松思樵也呵呵一笑,“我现在和您在一起时间长了,倒也舍不得您了。”
“哎,可惜啊。这几天你可能就要回去了。”
松思樵哼哼在心里冷冷地一笑,现在让我回去,我还偏不回去,哪怕你们让我离开警界,“不回。在这儿陪您。”
领导又哈哈笑,“讲真话的!好小子。”
松思樵刚好看见巫拉娜,“当然。”心想,她不是来看着我的吗?
回办公室,巫拉娜问松思樵,“要高升啦?领导那么热烈地和你交谈。”
松思樵说,“我可不做那梦。他说要让我回市里。”
巫拉娜脸色有些怪,刨根问底地说,“多好啊,那你同意了?”
“不同意。”
“真的?”松思樵见巫拉娜大放光芒的突然笑起来,估计“太好了”三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了,故而淡淡地回了句,“真的,你不是也没走吗?”
巫拉娜才要深刻玩味松帅哥的这番话时,电话铃响了,小陈接了电话喊,“松松,电话。一位美女的。”
松思樵接电话,对方先是一阵笑,松思樵听声音有些熟,但一时想不起,这样味道半假半真的还带三分打情骂俏,好像是?对方已经自报家门:“我是金步摇。”
“你好。怎么打到这里了,真是神通广大。”
“什么呀,是你名气大。”
“别吓我了。大帽子压死人。您有什么事儿吗?”
“今晚,我请你到我家吃饭。”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去不了,太远了。”
“远什么呀。我在古梁村有个小别墅,今晚就在那请你。可别再拿太远了做借口哟。”
这个地方?松思樵笑眯眯地回道,“美女请我,当然要去。天上下刀子都要去。”
巫拉娜侧耳细听,见松思樵挂了电话,立刻开玩笑,“长得帅真是好,美女追上门来请客。”
松思樵呵呵,“别笑话我了。这年头,哪有随便被人请的?!吃顿饭身败名裂的有,有的人啊!可能连命都得搭上。”说完,瞟了一眼巫拉娜。巫拉娜随手翻着文件,面无表情。
松思樵对小陈喊,“晚上八点半一定要开警车去接我啊!不是开玩笑的。”
小陈说,“现在扫黑打恶,谁敢动到警察头上!你想多了吧。”
“扫黑打恶也有顶风作案的人呢。就说贪污腐败杀人这些的,从历史上起这些人就没好下场,可是几千年,这种坏人断绝了吗?没有吧!因为他们剑走偏锋,就认为自己命大,做坏事会逃过惩罚。”
巫拉娜笑笑,“松警官现地越来越像哲学家了。”
“什么家也不是,唯一觉得奇怪的就是,人类为什么把真理当玩笑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