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思樵的问题把金步摇吓跑了之后,就避免再单独见到松思樵。全能当着宓橙的跟屁虫,跑前跑后。松思樵放眼再看,没有什么人值得交谈,就和云与意一起提前走了。
松思樵有个感觉:金步摇的妈妈可能已经死了,而且是非正常死亡,并且!金步摇知道是怎么死的。
还有赵钱广,金步摇对他即怕又恨的样子!还有千山,赵钱广为什么要见千山。千山千山......千恩,想到千恩不禁想到那个叫汪颖颖的恶货,虽然死了,倒有些不明不白。汪颖颖千恩千山......松思樵又倒着想了一遍。
难道?和汪颖颖的死有关?汪颖颖的衣服呢?被烧了?手机呢?莫不是?赵钱广捡了汪颖颖的手机?
但是,现在只有把赵钱广抓起来问讯才行,抓他需要理由!如今,自己到县里,市局的事根本管不着。
松思樵赶在双薇衣下课接到她。双薇衣在灯光下凑近松思樵看看他,“表情古怪。怎么,在派对上遭美女表白,当时拒绝此时后悔?”
松思樵回过神来,揉着她脑袋,“讲真,刚才你是在给学生上课,还是偷看了文艺电影?说得话如此小白。派对上没有哪个女孩有你一分好看。你放心。”
“那么说,有我一分好看的,我就不能放心啦?”
“比你十分好看,我也不心动。要我这会儿跪下来给你发个誓?”
“那倒不用,坦白你在想什么就行了。”
“让我说真话?”松思樵认真地问道。
双薇衣看他一脸严肃,好家伙发生了什么事儿?即刻郑重点头:“废话,你不讲真话,我一脚踹飞你。”
“真话第一:我其时看见人群里没有你,不免觉得心里空荡荡,特别想你。真话其二,我爱你。这辈了真心真意只爱你。”松思樵搂紧双薇衣喃喃地说着。
双薇衣害羞地推推松思樵,“外面人这么多的。”
“我不管。”
“讨厌,你不可能一晚上都想我。还有,如果你想我想成这个样子,还是别想了。”
“好吧,剩下的事儿,是关于工作的。”
上了车,松思樵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问,“你觉得千恩,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希望你正面回答。这对案子很重要。”
双薇衣听松思樵说,千恩的司机自杀并留书称杀了汪颖颖。双薇衣当时的结论是:什么鬼!像不负责的作家胡编了个结尾。
现在让双薇衣对千恩做个结论,这有点难。毕竟和他不熟啊。双薇衣想了想,把自己如何认识千恩,及说得为数不多的几句话,尽量不遗漏地说给松思樵听,最后说自己感觉千恩本性应该不会太坏吧。而且,可能会怕老婆的。
“千恩在公司对人凶吗?”
“没听别人议论过。”
松思樵笑了,“你向来孤家寡人的,也听不到公司的八卦。”
双薇衣想了想,补充道:“我觉得,千恩有些像那种忍奈,但是会突然爆发的人,比如那种激情杀人。”
松思樵不由得嘴角咧出笑,“为什么?第六感大师?”
“就第六感怎么了?万一他小时经常挨打被折磨,心理有阴影呢?能忍就忍,忍不了就爆发。现代社会浮躁和压抑并存。人为生存被压抑,但人性中原始的野心抑制不住,在刺激点爆发。都说冲动是魔鬼,但有些时候就像痛大于一切,除了死,别无解法,人就在瞬间冲动了,爆炸了。”
“哟,学习兴趣广泛啊,小双同学。还看上心理学了。”
“观察、理解和分析。小松同学!就你会犯罪心理学?偶们吃瓜群众的智慧也是杠杠的。所以,你要借助群众的智慧,才能破奇案。”
“你爸的事情,我可不敢声张,只能单打独斗。我把业余时间一部分用在想你、爱你上,剩下全部贡献给我没见过面的岳父了。可惜,有可能知情的李红艳失踪,赵钱广可能不知道什么。”
双薇衣失落地看着窗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妈妈日记里提到一个人,立刻扭头问松思樵,“当时,那不是还有其他没搬走的住户吗?我记得我妈提过一个姓田的女人,好像是,老师。对,对,一个老师。”
松思樵“嗯”着,“是,田玉洁。可惜听说她精神有些不正常,离家出走后一直就没见了。”
“精神不正常?老师一般都正能量上身,教训学生头头是道,怎么会精神不正常。”
“我还没找到熟悉她家情况的人去了解。”
双薇衣有些失望地低下头,伤心叹气,“我爸真是可怜。难道,真没有其他线索了吗?”说着,又看松思樵,“其实,我也可能是一个突然爆发的人。原来,徐佳、都拉米、汪颖颖她们欺负我的时候,我特别想杀了她们。如果,我爸的事找不到线索,我就把巫宝、陈琳瑞全杀掉。”
松思樵立刻把车停在路边,将双薇衣的座位调成躺椅紧紧地抱着她,“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傻孩子。这世间一切的恶都会受到惩罚。地下纵有还没被发现的白骨,也有天理让真相终于大白的时间。别用自己的幸福和邪恶赌气。你有我,我给你真相,也给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