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连人形都化不成？！！！”桃棋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就差把眼珠子挖出来放在他身上了，而凤毓觞真的没有反驳。

“是人。”拿着笔的人又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差点把桃花仙人气死。

他恢复了下心情问：“所以，人到底在哪里啊？”

凤毓觞将那只黑的已经不像笔的笔放进笔池里转了好几圈，原本清澈的水立刻变得乌黑，九莲只觉得自己要被墨水给毒死了，他绝对是故意的。

“她可能是害羞吧。”

桃棋冷汗，知道是套不出什么话了，又问：“那你家凤凰呢，上次西王母寿诞我去凡间布花，并未参加，可回来后听人议论说她冬眠了，凤凰也会冬眠？”

“别人的不知，我的会。”

桃棋笑得一脸猥琐，挤眉弄眼的说：“我还听太阳神君说，那日他明明听见无妄殿有凤鸣，却不似以往，很是凄惨，我想一定不是这样简单。”

凤毓觞还在慢悠悠的搅动着笔池里的水，眼睛也盯着那底下藏着的红色小莲花，头也不抬起来的发出一声：“嗯？”

于是桃花仙人便背着手开始分析：“我猜，该不是你新收的那个小神仙和你家凤凰打了起来吧，但我又觉得不可靠，一个刚刚飞升的小仙怎么会打的过上神，何况还是上古神兽，在你这无妄殿滋养千万年。”

将已经干净的笔拿出又沾了些墨，看着笔池中的莲花好像往边上飘了飘，他用笔又拨了回来，“并未打架”，他这样回道

这回轮到桃花仙人疑惑了，“怎么？”

他将笔重新放回池子中，九莲终于受不住，化作人形咳嗽着坐在地上，脸上还沾着些墨汁，头发也因为法术凌乱了湿漉漉的，她恶狠狠的瞪了作祟者一眼，对方居然眼角带着笑。

凤毓觞将笔放下，忽视了已经目瞪口呆的桃棋，慢慢说：“只不过将她的羽毛拔光了。”

只不过将她的羽毛扒光了，扒光了…这句话不知不觉就开始在桃棋脑袋里重复。

第二天九莲发现，这九重天上的人大概是真的无聊，她正准备去天池里看看有没有鱼，抓上几条做桂花鱼，便听见有仙婢在后面谈论。

“你听说了吗，桃花仙人也傻了，自昨日去了无妄殿，今日回来便一直痴痴傻傻的。”

“这天尊到底收了什么怪…”

“嘘！话可别乱讲，要是被听去了，你我的仙骨不保。”

…

九莲觉得无趣，便提着裙子悄悄的绕过她们离开了，还未到无妄殿，便觉得有浓浓的杀气，果不其然，远远她便看见一抹烈红站在殿前，没想到她痊愈的这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