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看着兴冲冲离开的皇上,琴儿忍不住问道:“娘娘真要这么做吗,护国公主若是真去了姜州,怕是要受很多苦了”。皇后慢慢的坐到椅子上道:“没办法啊,若是宫铭不喜欢她,本宫或许因着上一辈的情分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对待,可是本宫是个母亲,为了宫铭,只能对不住她了”。
琴儿闻言低头不语,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可今日的朝堂之上却炸开锅,当皇上提出让护国公主代表姬州去姜州的事时,先是文王站出反对,然后刚刚被封的庆王也站出来反对,如今的朝堂之上一半赞同一半反对,皇上发了很大的脾气,将奏折摔了一地,让反对的人给他一个合理的人选。
子矝听到这个消息时,令她没想到的是庆王会为她求情,子矝对春兰道:“春兰,你去打听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将我送往姜州,这绝对不是皇上能想出来的主意”。春兰应声就出去了,子矝拨动着怀里猫的尾巴,引来喵喵的叫声。
夏竹看着一脸镇静的子矝终是没开口多话,一盏茶的功夫,春兰就回来了,看着气喘吁吁的春兰,子矝让夏竹给她倒了杯茶,春兰喝了一口才说道:“是皇后娘娘,皇上昨日才收到姜州的来信,本是头疼的不知送哪位公主去,当晚去了皇后出休息,今早出来时一点都不见焦急的模样了”。听此子矝撸猫的手微微一顿,将视线落在了自己的手腕处,又想起昨日齐宫铭进宫又不正常的模样。
“主子,如今我们怎么办,皇后为何突然要这样对主子,文王殿下不知道吗”春兰不解的说道。子矝笑道:“急什么,总归还没定下,你们不许如此慌乱,平日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都先下去吧”。
春兰和夏竹对视一眼就双双退下了。子矝将手中的猫放在垫子上就起身来到桌前,心里乱的厉害,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子矝从来都没敢在爱情方面肖想什么,因为前世家庭的关系她从来都不觉得嫁人是个好事,可是就算她再迟钝,现在也不得不怀疑了几分。
提起笔想写东西静静心,可是看到腕间的镯子又不知写什么,浓墨滴在纸上,迅速渲染开来,仿佛是蔓延在子矝心里。
文王府,齐宫铭坐在书桌前没有说话,子佩看着他道:“怎么不说话了”。刚刚暗卫调查出来,此事是由皇后向皇上提的年头,齐宫铭知道后便一直坐着不说话。
“够了,若是子矝不愿,大不了,我带这子矝走就是了”子佩站起来说道。
“我会想办法的”齐宫铭站起来拦着子佩道。子佩看着齐宫铭道:“提出这件事的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怎么想办法”。齐宫铭紧紧地拽着子佩道:“给我点时间”。子佩见此终是甩袖出了房间,齐宫铭对着房中喊道:“来人”。一个黑衣人瞬间出现在房间中。
“帮我去宫里送封信”齐宫铭说道。
子矝就这样在房中呆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唤了春兰进去,春兰一进去就看到满地的纸张,纸上写着苍劲的静字。春兰忙道:“我找人收拾一下”。
“嗯”子矝点头道。一会儿崔姑姑进来道:“主子,刚太后娘娘派人来传话说让主子宽心,此事她是决计不会答应的”。子矝莞尔道:“我知道了,崔姑姑,我饿了”。崔姑姑一听忙说道:“我这就去让人准备膳食”。
看着在地上收拾的春兰,子矝喊道:“春兰。陪我去见见皇后娘娘吧”。春兰惊讶的看着子矝点头道:“我去让人准备轿撵”。
等到子矝到未央宫时,皇后也是有些吃惊,还是让人将子矝迎了进去了,子矝进去后就看到坐在凤榻上的皇后,子矝行了个礼道:“子矝自知没有的罪过皇后娘娘,娘娘为何要如此做”。皇后闻言回道:“子矝你到是个心直口快的,既然你开门见山了,本宫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这事是本宫向皇上提起的”。
皇后看着灯光下依旧美的惊心的子矝缓缓开口道:“宫铭告诉我他喜欢你,你手腕上戴的镯子是本宫给他的,那是本宫的母亲给本宫的,是本宫让宫铭送给未来儿媳妇的”。子矝闻言虽猜到,却还是有些触动,接着又听到皇后的话传来
“若是你父母尚还在世,或许本宫会欣然同意你们两人的婚事,可是如今的皇甫家只有你一个小丫头,你可知皇甫家的担子有多重吗,本宫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是绝对不会让宫铭去涉险的”皇后伤心的道。
子矝看着皇后缓缓道:“那娘娘可知,殿下的命是我父亲拼死救回来的”。
皇后失神道:“本宫知道,可本宫没有办法,子矝你将来也会为人母亲,到那时你就会明白本宫的想法”。子矝心里突然有些悲凉,她是曾想过,若是做了母亲,她便会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人,上辈子她没福气得到母爱,这辈子一来就是父母双亡,或许她命中注定就不是被人疼爱的。
子矝稳了稳心神才轻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娘娘放心,这姜州之行我会去的”。然后便在皇后震惊的眼神之中走出了未央宫。未央宫里皇后止不住的流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