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矝听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子矝怀里抱着猫,面上没什么神色,心里是无尽的惊涛骇浪,她从未想过南宫流最后竟然会死在自己亲外甥手里,怕是他自己也没想到吧。
春兰急匆匆的进子矝房中行了一礼道:“主子,这次二皇子殿下短时间内立下功,皇上已经下令封二皇子为王爷了,封号为庆,而且听说芙蓉殿哪位经历了昨夜之事后,疯的更厉害了”。
子矝点了点头道:“这二皇子心狠手辣,对至亲都下得去手,以后他若不动招惹,你们都离他远些吧”。
夏竹春兰听后屈膝应道:“是”。
“走吧,去太后娘娘那里”子矝起身放下白猫,崔姑姑给子矝整理了一下衣物,几人便向寿康宫中去了。
进了寿康宫就见太后和皇后娘娘都在院子里坐着聊天,正聊得十分欢乐。子矝缓步走近行了个礼道:“子矝远远的就听见太后娘娘笑的如此开心,原来是皇后娘娘在呢”。
皇后郑氏满脸笑意将子矝拉至自己身旁看了许久道:“这么多年不见,子矝都这般大了,想当初你母亲带你进宫来拜见我时,你还是个糯米团子呢,当时我可是羡慕了好久,也希望有个这般可爱漂亮的姑娘”。
太后也笑道:“可不是吗,若子矝是哀家的亲孙女,哀家做梦怕也是高兴的”。
子矝闻言低头笑着没说话,皇后拉着子矝的手突然注意到了子矝手腕上的镯子,皇后身边的贴身婢女见了也是一愣。
子矝注意到了皇后的神情道:“娘娘,这镯子可有不妥”。
皇后回神道:“没,只是看着好看多看了两眼”。子矝点点头道:“确实是个好东西,说来也是文王殿下送我的,说是见面礼”。
“是吗?那孩子有心了”皇后放下子矝的手对太后娘娘说道:“母后,既然子矝来陪你了,我就先回宫了”。太后点点头算是应允了。看着皇后离开,子矝盯着手腕间的镯子若有所思。
出了太后的寿康宫,皇后拉着贴身婢女琴儿的手道:“你瞧见了吗,公主手腕间的镯子”。琴儿低着头道:“奴婢瞧见了”。皇后激动地攥着琴儿的手一脸焦急的问:“是不是”?琴儿为难的不知怎么开口,最终下定决心般的点点头道:“确实是您给殿下的镯子”。
皇后突然面露难色,对琴儿道:“你让人给宫铭传话让他进宫,就说我要见他”。
“是”琴儿放下扶着皇后的手,向宫门走去。
未央宫中,皇后将所有人都遣了下去,只留下了琴儿,一会儿齐宫铭就抬脚跨进殿中,向皇后行了个礼道:“母后这么着急唤孩儿进宫,可是有要事相商”。
皇后看着自己的儿子道:“宫铭,母后知道这些年你在边关受了不少苦,好在如今你已经苦尽甘来,又被皇上封了王爷,有了自己的府邸,母后想是不是该为你的王府找个女主人了”。
齐宫铭闻此猛的抬头道:“这事不急吧,我还年轻,并没有这个想法”。
“年轻?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年龄时,你父皇就已经有孩子了。况且二皇子如今的庆王殿下虽没有娶正妻,但也有几房妾室了,你也是时候上些心了”皇后有些微怒的说道。
齐宫铭不知母后为何会突然提起娶妻之事,只得实话说道:“儿子已经有心仪之人了”。皇后听此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说道:“谁?护国公主吗?你不会要告诉本宫你会等到她及笄之后便娶她吧”。
齐宫铭皱眉的看着皇后道:“母后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呢”。皇后瞬间将身边的茶盏摔在地上道:“你听听,现在你的语气是一个儿子应该对母亲说话的语气吗?若不是本宫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镯子,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瞒着本宫,本宫告诉你,你的妻子是谁都可以,哪怕是个平民之女本宫都不会反对,但是唯独不能是子矝”。
“为什么”齐宫铭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又道:“我一直敬重母后,所以在这个事情上从未想过母后会反对,为什么不能是她,我只想娶她,别人我不会去看一眼的”。
皇后听此也微微的软下语气劝道:“铭儿啊,不是母亲对子矝有什么不喜,在我心里,我比谁都希望你得到幸福,能够一生快乐无忧,可是这些不是子矝她能给你的,你只说你喜欢她,那你可了解过皇甫家的背景,可知道她母亲的背景,你知道她的背后是何种凶险吗,你有想过这些是你能够承担的吗”。
齐宫铭听完沉默了,他对皇甫家的了解仅限于子佩告诉他的,虽然子佩也说不明白皇甫家的情况,但是告诉过他,皇甫家暗藏的危险很多,可是感情一事不是理智可以制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