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一瓶价格中等的酒,点了两个小菜和一碗拉面,松以卿慢慢地吃。
明天是22岁生日,但松以卿没什么朋友,所谓的家庭除了每个月给一笔很可观的钱之外,甚至拒绝承认她的存在,所以她觉得也没什么可庆祝的。
但是再坚硬的心也总会感到难过。
今天的酒不知道为什么,喝得鼻尖发酸。
松以卿喝着喝着,突然开始流泪。
她坐在一个角落里,已经是第二轮的翻桌了,周围没什么人。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滴进拉面里,突然没了兴致,拿起手包去了卫生间。
轻轻擦掉眼下的泪,妆容还算完整。
走出卫生间想把酒壶里最后一点酒喝掉,可回了自己的座位才发现那点残羹已经被服务生收拾干净了。
汹涌而来的孤独淹没了她。
她觉得没有力气,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睛里的泪水再次流出来,花了她精致的眼妆。
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没有抽噎,没有颤抖,甚至没有一点表情,只是任由眼泪将浓重的眼妆涂抹在苍白的脸颊上。
这个区域只剩一桌了,或许是那桌客人的要求,服务生收拾干净松以卿坐的桌子后就再也没来过。
那桌只有一个男人,背对着通道而坐,从松以卿走进来的时候他就坐在那喝酒,现在还在那里。
桌上有一个威士忌的空瓶,看起来是刚刚喝完的。
男人把盘子里最后一片金枪鱼吃掉,擦了擦嘴起身,转头拿起挂在椅子靠背上的西装时,看到了坐在那里的松以卿。
他楞了一下,不过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走到这个区域的拐角处时又回头看了一眼,还是转身回来,坐在松以卿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