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手帕递过来,urberry的,深蓝色的格子花纹。
“妆花了。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但是那种新鲜、年轻的低沉,像刚刚他喝过的日本威士忌,口味浓郁,却依然保持着独有的清爽。
“谢谢,不必了。”
松以卿没有碰男人的手帕,从手包中拿出卸妆湿巾和镜子,轻轻擦掉脸上的痕迹。
“时间不早了,心情不好就早些回家吧。在外面的时间越久,回到家里就越难过。”
男人收回手帕放进口袋,不等松以卿回答就转身离开了。
松以卿将用过的湿巾收好,扔去了卫生间的垃圾桶里,准备出门。
这家日料店在一栋酒店大楼的顶楼,松以卿在电梯旁等了很久,电梯依然在中间楼层徘徊,一层一层地向上,却迟迟到不了自己的位置。
松以卿有点慌,因为今天的酒度数有些高,入口虽柔,但不知不觉间似乎喝得超过了自己的酒量,现在有些脱力。
脚下穿着八公分的高跟鞋,鞋跟很细,小羊皮的鞋底很软,有些站不住。
松以卿向后退了几步,站在墙边,借力靠在墙上维持着身形。
“你还好吗。”
又是那个声音。
松以卿抬头,才看到男人的脸,恍惚间以为自己置身芬兰的森林中。
他的轮廓和自己有很多共同点,鼻梁高挺,鼻尖很窄,眼窝深邃,下巴削瘦的轮廓勾勒出一张高贵疏离的脸。
“谢谢,还好。”
她的声音很小,喉咙有些堵,不过还有些清醒的理智可以和这个人进行沟通。
“服务生,拿一杯番茄汁来。”他皱眉。
很快,服务生端着一杯加了一点盐的番茄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