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南若有些不好意思出口了。
王奇佯装不悦道:“不清楚,为夫如何去营救,致这细皮嫩肉的万一被刑具伺候……”
“莫了。”苏南若吓得一颤,遂娓娓道来。
这苏致本在南直隶逍遥快活,便宜岳父调赴贵州,便宜岳父勒令这子回襄阳府读书耕家。
这子自然不遵从,偷偷溜走美其名曰游历下,知晓姐夫在京当官,就投奔而来。
昨日刚到京师,找个客栈睡一宿,怎料隔壁传来澈动听如空谷幽兰,宛如夜莺般的歌声。
那当真是吴侬软语,悠扬婉转。
苏致怎按耐得住?戴上簪花穿上衣袍就去敲门。
你这郎君好不知礼节。女子羞赧道。
苏致嘿嘿笑:你这娘子真是个妙人。
两人就王八配绿豆,对上眼了,一燃就着。
这不守妇道的贱人!
门外一声苍老的怒吼。
苏致正忘情敦伦,听闻此言不啻于晴霹雳。惶恐的往外看去,便见着十几只贼溜溜的眼睛,领头人是个五十多岁气势威严的绯袍官员。
随后苏致就被押入刑部,以通奸的罪名。
那女子是官员的妾,被当场杖保
苏致的丫鬟在隔壁瑟瑟发抖,待人走光了赶紧上平乡伯府找苏南若。
就是这样一个奇葩。
……
“什么?通奸罪可是允许私刑,能当场杖毙致的。”王奇道。
苏南若情绪低落,猜测道:“致儿喜欢穿书生装,那官员恐以为他是有功名的。”
要是知道只是个童生,昨夜就一命呜呼了,可怜我家致儿,
一想到这,苏南若就神伤忧虑,用锦帕擦拭眼眶,偷偷瞄着王奇。
王奇佯装一脸正气,撇嘴道:“自作自受,估计得受宫刑了,正好为夫安排他去内监,保不齐能去司礼监,互为臂助……”
“杀的!”苏南若听完就拿起鸳鸯枕头就砸王奇,恨恨道:“你心肠如此狠毒耶!”
王奇被挨了几下,只能靠过去抚慰道:“娘子莫要气恼了身子,通奸罪这宫刑还是最轻的呢,谁让他被当场逮捕。”
自己在桃县都处理过类似案子,不被当场捉到,啥事没有,继续逍遥快活。
被抓现行,那打死勿论了,有功名的除外。
“呜呜呜”苏南若直接哭丧着脸,脚丫子乱蹬,哽咽道:“这是妾身的胞弟啊,苏家的嫡长子,如今儿要做阉人,妾身后半辈子都将活的郁结难安。”
王奇见状懒洋洋道:“莫要再挤干泪,为夫想想办法就是了。”
“夫君真好。”苏南若白嫩晶莹的脚丫子伸过来凑他的脸,转眼就笑吟吟。
王奇抓住脚丫,无奈道:“你这妇人还不知失态的关键。”
苏南若俏脸疑惑道:“不是夫君一句话的事么,给刑部声就行了啊。”
“那可是锦袍大臣,四品以上的大官。”王奇提示道。
“妾身不听,今日可是当牛做马服务你,要是没办成你就……”苏南若耍赖,把头用锦被捂住,就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