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川立即回应，“好。你有没有什么病史或过敏史?”

女子小声断续地答:“小，小时候患过短暂的NS，后来治愈了。其他没什么了。”

“NS？”沈青川心中一惊。

“你这痛经一直这样吗？还是就是这次？”沈青川进一步问。

“是的。”

“近几年有复诊吗？关于NS方面的”

“没有，可，可是学校体检都是正常的...”女孩面色越来越凝重。

“医生，求你了，肚子疼......”

“平时用什么药止痛？”

“布洛芬或者安乃近，实在不行就输液。”

沈青川心下一沉，回到电脑旁，“啪啪啪”敲打着，声音清脆有序，在午夜的急诊室里，清晰而又明丽。周围的人似乎都摒着呼吸，静立一旁，随时等待着医生的指令。

“姓名，年龄......”

“穆晓晓，23”......随行的女孩连忙答道。

开药，开检查单。

女孩儿遂即陪着护士去取药，走到半路发现没带钱，又匆匆折回来：“医生，我们走得匆忙没带钱，能否先看病，或者...”

“我这有卡，密码六个三。”还未等女孩儿说完话，沈青川钱包里掏出一张卡，递过去。

“谢谢，谢谢医生。”女孩儿连忙道谢转身小跑了出去。

此时，一旁治疗床上躺着的女孩儿，捂住小腹的手稍稍地又用了用力，身体蜷缩得更厉害了。

沈青川见状，忙起身，右手轻轻地抚上她的额头，当温热与冰凉交汇的那一刻，穆晓晓仿佛感受到这个医生隐隐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对于这样的想法，后来的时候，晓晓每每想起都会忍俊不禁，活该自己肚子痛，那种时刻还有心情天马行空，乱七八糟。

“我想喝点热水...”晓晓挣扎着说道，抬起头，通明的白炽灯下，一个青年男子，蓝色的医用口罩实实地覆住了半张脸，从面部耸起的高度看，此人有着高挺的鼻梁，微蹙的浓眉下，一双严峻不失温柔的眼睛。晓晓一时晃了神：现在的医生都什么颜值，只一双眼睛就让人浮想联翩了，传说中的剑眉星目？啊，我是不是想太多了，或者是肚子还是不够疼？罪孽啊！

“喝水？好，等着。坚持一下，等下就给你用药了”沈青川看到的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小巧的鼻子精致，眉眼微弱，闪烁着一丝娇俏。

这个女孩我应该是见过的。

沈青川大步迈向办公室左侧边上的饮水机，取出一次性纸杯放了一杯温水，转向晓晓。晓晓见状试着用右手慢慢地撑起身体，半坐着，倚在墙上，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迷糊中接过沈青川的水，用力一饮而尽，然而又顺着墙壁缓缓地躺下。

沈青川蹙眉眯着眼睛看着，轻轻接过纸杯静默着，“这女孩儿好像真的在哪儿见过...“

护士和随行的女同学推门而入，采血输液，一气呵成，晓晓继而被推了出去。

墙上的钟表依旧在滴答作响，距此之前，只过去了五分钟，但似乎却过去了很久很久。沈青川依旧静立着，看着被推出去的女孩儿苍白如纸的脸，心里多了几分的疑虑与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