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主子,那人应当不是别家的奸细,燃情和我的迷魂术使下来,这人要么是真的失忆了,要么就是城府深的可怕。”两人说道
林逸之对手下的手段是清楚的,这小子又是魏潇然的,他不好让他受什么皮肉之苦。但这两种法子使下来,不怕他不吐露实情,难道他怀疑错了?罢了,那就这样吧,朝廷那边一动手就是雷霆手段,魏府这些日子过得艰难,想必也顾不上他,且让他在府里先留着吧。
######
魏书自噩梦中惊醒坐了起来,冷汗涔涔,看见熟悉的床铺,发现自己竟又回到了那间小院。
“呵呵”木然的坐了半天,他有些神经质般的笑了起来。
那药可真厉害,幸亏自己留了心眼。眼见的快要熬不住了,他利用自己最后一丝神智装昏,期望能躲过一劫。在那个叫琴芳的女子给自己闻迷药时,他便闭了气,之后的反应吗,想来完全可以获奥斯卡了,不然怎么能骗过那两个女人。
可见,几十年的电视和小说不是白看的。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才过了这关,否则真要中招,吐了真言,现在等着自己的只怕就是刀子了。
再后来被点了穴,之后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那两人是怎么跟林逸之说的。
算了,剩下的就看老天爷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不由佩服起来。这古人折磨人的法子真是多啊,刚才自己受了那样生不如死的罪,现在看身上,竟瞧不出丝毫伤痕。身上的衣服这会还是汗湿的,想必送自己回来的也是随便把自己往这里一扔。
挣扎的下了床,身体还很虚弱,喝了杯昨日的残茶,味道苦涩,也将他激的清醒了些。
慢慢踱到旁边的小屋里,他记得那屋里应该还有点水,进了屋,却见屋子正中放着桶水,触手还是温热的,他突然就湿了眼睛,忍了好久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泡在水里,洗去了那一身汗臭,也洗掉了他原来的各种幻想。
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是未知的,是危机四伏的,一个现代人的想法、行为和三观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而对于这里的人,他所知道的现代见识想必也不容于世。今日的事,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上,也泼醒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默默告诉自己,今日起,他终是要收起玩闹之心了。这里,人命如草芥,一招不慎,就会性命不保。
自那日后,这座榕院便没有来过人,整个林宅仿佛遗忘了这个院子。
厨娘再见到魏书时,心里诧异,一日不见,这少年仿若变了个人。脸色苍白,眼神漠然,原来见了她便羞涩一笑的少年已不见,她尚在诧异,那少年便拿了些吃食走了。昨日她听人说了,那小院子里住的,不是林老板的客人,只是一个下人,和他们一样下人,她却觉得那少年的气质不像。今日见了,人却像是生了场大病,听说是被下了地牢,怕是受了刑。
魏书挣扎着吃了些东西,便早早睡去。
卯时刚到,他便起了,开始穿衣、洗漱、热身。昨天他想了一下午,知道在这里,他无亲无友无权无势无钱,唯一有的便是身上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和这还算不错的脑袋以及远超他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