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在春生楼,佟瑶细细询问过佟笙案情经过,可惜他不在案发现场,事后方才知晓。
语焉不详,再加上先入为主的观念,他认定是洪行思调戏良家妇女,二爷爷打抱不平。
佟瑶固然愿意相信自己家人,但手上什么证据都没有,此时上门做客注定要低人一筹。
“聂兄错怪他了,料是我在家闭门读书,一朝出门,竟不知文人的清誉如此容易丢了?”
雅间内,身无长物的聂青衣端起茶杯浅啜一口,开门见山道:
“姚兄来的可真不是时候,眼下的岳阳要比任何时候都要凶险,稍有不慎便有杀身之祸。”
聂青衣在陌玉榜中排名最末,不是说他学识才情要比其余九人差,而是因为性格乖戾。
那年初登榜,百晓楼给这位聂家三郎评的是“洞若观火,霞姿月韵”的探花,对于当时江河日下的荆南聂氏,无疑是个振奋族人的好消息。
谁知过了段时间,聂青衣竟找上云游四方的天一楼主文斗了一场,结果自然是惨败,排名跌落第十,此后十年再没有过起伏。
佟瑶与他对饮一杯,笑道:“世人皆道聂兄玩世不恭,怎么对此事如此上心?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