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窗外已经蒙蒙亮，天边泛着鱼肚白，展言揉揉酸涩的眼睛，丝毫没有睡意。

连祈然几乎让她丧失了所有做为一个成年人该有的社交能力、生存能力，现在的她......还有爱人的资格么？如果陆宁知道了之前所有的一切还会信誓旦旦的说喜欢她么？想到陆宁，或许是因为整晚都在回忆回去，忽然觉得恍若隔世，他只是被表象迷惑了而已。

打开两个人的对话框，鬼使神差的给他发了一张自拍，光线昏暗、素颜、眼睛浮肿无神、头发凌乱的模样。

“早安，陆宁。”

几乎同时，展言发送成功的瞬间收到了陆宁的自拍，看样子是坐在车上，已经是工作状态了。穿着白衬衫和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光鲜的模样。

“展言，早安。”

展言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两张照片放在一起对比还真是惨烈啊，年轻真是好啊，满脸的胶原蛋白。

“昨天晚上没睡好么？”

“嗯，丑吧。”

过了一会儿“不丑，我很喜欢。”

展言觉得脸颊发烫“你骗人，明明都犹豫了一会儿。”

“我在保存，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发照片，值得纪念。”陆宁表面平静的打出这段话，唇角却抑制不住的上扬，他竟然完全不觉得怪异，甚至想冲到展言家里把这样的她揉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