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看客纷纷点头,镇南王确实品行端正,不容污蔑。
“叶公子进了那胭脂地,挑了个雅间,老鸨看这小公子眉清目秀,谈吐有礼,衣着光鲜,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倒也不敢让楼里姑娘们上来打搅,只哄骗着他花了大价钱点了个清倌。
叶公子往那就是一坐,听听琴曲,跟美人聊聊天,倒是颇为自得。久而久之,竟成常客”。“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说镇南王如此为人,怎么会生出沉迷女色的儿子”。
一看客拍着大腿说道。“是啊是啊”。“可不是嘛”。“哎,世家贵族啊。这等事情,不好说啊不好说”。楼上叶欢看着下面众人的反应,满意的点头。
这老头还有两下子嘛,短短几句,勾出事情所谓的原委,将错处转给了无知众人和世家里的肮脏阴谋上。难得讲的竟如此逼真,引人入胜。即便是他,都听的有些恍惚。
好像曾经的他,一个乖巧懂事的少年,就是这样做的似的。哎呀呀,人家明明好好一孩子,瞧被被他们说的呀。说成什么了?都是传言误人啊,啧啧啧。
“赏”。皱了皱眉,“哎,等一下。想办法将他讲的稿子大致要来”。“是”,文棋颔首,提着鼓鼓的钱袋子下去。还未说话,就只见中场休息的老头笑眯眯的递过几页纸,拿着钱袋便走了。
文棋挠了挠头,奇怪。他还没开口,怎么搞得像是这老头早就知道了用意,特意等着给他稿子似的。摇了摇头,不再细想,收好纸张转身上楼回禀。
叶欢收下纸张,眼神中闪过自信笃定的光芒。说书的也好,传言也罢,终究是试图扭转流言荒唐的局面的低级手段罢了。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总有一日它会破土而出的。
他不必要特意辩解,只需要静静等待,适时添一把火,自会有好心人替他正名的。
再连续走访了三家茶楼和两处酒馆后,文棋看着走在前面意气风发的少爷,着实钦佩。哎,看啊,少爷就是少爷,看看这体力。从城东走到城西,又从城西走到了城北,仍旧脚下生风,大气也不喘。
不像他,半步也迈不动了,走的腿直发颤。文棋累的狠狠咽了口唾沫,双手架在腰上,哈着腰喘口气道,“少爷,要不,先找个地方歇一歇吧”。
“怎么,这才走多一会儿就累了?”叶欢走在前面,小心翼翼的调整呼吸,试图缓和自己剧烈的喘气声
。“嗯”,身后的文棋委屈巴巴的点头。“那就,去前面的诗社坐一会吧”。“好啊好啊”。有了动力的小跟班快步向前走去,几乎赶超他。
“那少爷,一会儿需要小的去找辆马车吗?”“找个鬼啊找,本少爷看你像马车”。叶欢没好气的一扇子敲在文棋的额头上,“看看你这小身板,这体格,连多走几步路都大喘气。还不趁此机会好好锻炼锻炼。这么弱不禁风的,以后怎么找媳妇,嗯?”
“哦”。文棋似懂非懂的揉了揉敲红的额头。娶媳妇不是得先攒钱吗,跟体格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走啦”。叶欢领着懵圈的小跟班,大踏步向前走去。看着文棋不明所以的样子,暗暗地勾起了嘴角。
这小子,是典型的实心眼,还挺好骗,三两句就能忽悠过去。他才不会承认是因为他把口袋里所有的钱都给那几个说书的老头发了,而没钱做马车了呢。
虽然,可以记府上的账。但要是让老头子知道了,估计又得被说上好一阵。不就是这么点路吗,他有骨气,他走回去就是了。
嘶,他的脚啊。步子迈大走慢一点,让脚脚也慢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