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又未免情不自禁地想要去看一看这圣女到底是又搞出了甚么幺蛾子来。
她李帝自然是不信奉这些鬼神的。
然,圣女是个幌子,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当初,叶阳鸣启要捧她上帝位,群臣皆反对叶阳鸣启的这么一个举动来。
此时,便有了这位来路不明的“神的女儿”——圣女。
她举着“神派本姑而来,选天子叶阳长安,建长安国,复李姓”这么一条神寓而来,便这么顺理成章地让李长安做了女帝,复了李姓。
李帝纵然心里是千真万确地觉得圣女与叶阳鸣启一定是有着某种关系的,可她却也未曾想过要寻些甚么证据来,又或者弄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来。
可眼下,居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好奇,是好奇她吗?
李帝不知,可腿脚却忍不住地跟上了叶阳鸣启。
叶阳鸣启察觉到,便停了步,转头对着李帝,说道:“夜凉,出门披上披风。”
李帝被这突如起来地停步转头,以及给叮嘱,弄得满脸的尴尬,沉吟道:“朕只是关心圣女,罢了,没有别的意思。”
叶阳鸣启笑,接过清凤手中的灯笼,回头走到李帝的身旁,提着灯笼,说道:“臣也不会觉得圣上会对圣女有意思。”
李帝被叶阳鸣启的这么句话给弄得尴尬,一时之间竟也想将灯笼接过。
可叶阳鸣启却不松手,语道:“圣上若是想夜行,臣便为圣上提灯。若圣上想要白日春游,臣便为圣上驾车。如此一来,圣上不管何时走,往哪儿走,都得臣陪同。”
起初,清凤倒还不明了叶阳鸣启到底是有何用意,听闻了这番话后,颇有恍然大悟之感,可却在黑夜里忍不住地捏拳,手指甲也掐入了自己掌心的肉中,她替小姐觉得不值。
“叶阳王爷,抢了奴婢的活干,奴婢倒也好生尴尬。”清凤未等李帝言语,就此番说话,倒也免不了地让李帝觉得尴尬。
李帝起初听叶阳鸣启这番讲话,已然是心里觉得肉麻,可这肉麻的话竟还是被旁人听去了。
“皇叔说笑了,朕是被皇叔扶着,长起来的,也算是皇叔欢喜的晚辈罢了。不欢喜的早已不在这人间了,不是吗?”李帝一边说着,手里的抢夺,自然也是没有停下来的。
清凤盯着他们二人争夺的那盏灯,语道:“二位主子,这等事还是给女婢做的好。”
说完,便向着他两的位置走来。
李帝先松了手:“皇叔,把灯给回去。”
叶阳鸣启照做了。
行至圣女的寝宫,清凤免不了地停了步,因着这件差事,确实做得不好。
没想到被李帝听去了,李帝还这么不识趣地跟过来,主子肯定是厌恶至极的。
李帝推开了门,屋子里亮堂,倒也是素雅的格调。
“听闻圣女病了,朕来看看。”未等圣女做声,李帝便先发了话。
圣女听了李帝的话后,便传来了咳嗽的声音,咳嗽着,咳嗽着,语道:“恕本姑,不能相迎……鸣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