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媛媛突然觉得自己还挺有才艺的。
若是哪日流浪街头,她或许还可以卖艺为生……
总之不会饿死。
空中又开始下起了飘雪,洋洋洒洒的,似柳絮纷飞,院中的人手中长剑一出,带着凛冽的寒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锋芒。
她的身姿矫健而又柔软,那柄华而不实的剑在他的手中似有了生命,起承转合,收敛自如。
往常见别的男子舞剑都是带着些锋芒毕露的杀气,便是刻意收敛了气势,也会给人以压迫之福
但迟媛媛的不同,与其是舞剑,倒不如是剑舞,顺序之差却是截然不同的涵义。
她,侧重于舞。
青衣墨发,身姿妙曼,剑法飘逸,一举一动都是带着如山水画般的诗意。
傲立枝头的梅花因着她的动作散落下来,飘落到他的周围,迟媛媛一个转身,长剑贴在地面一个轻扫,粉色花瓣随剑风而动,四散开来。
倒是成了一朵朵剑花,在素白的世界里纷散开来,落在霖上,亭子里,楚暮白的衣袖上。
带着苦寒来般的香气,悄然浮动,钻入鼻尖,沁人心扉。
原是句玩笑话,没想到真成了个惊喜。
只是这尉迟谀步伐诡异,倒是看不出什么路子,下弯的腰肢柔软异常,楚暮白竟是直到今日才发现,这尉迟谀腰肢竟是格外的细。
是细柳蛮腰都不为过。
一曲舞毕,宁公公看的心有惊叹。
倒是真没想过尉迟谒竟有这样的本事,平时只知道他是个样貌好的,又是尉迟家的唯一后代,身份特殊了些,但若其他的,宁公公从没觉得有甚出奇的。
毕竟早就听闻尉迟谒被追杀时中了毒,武功尽失,甚至命根子都好像残了,成了废人一个。
这样的人除了身后的凌刹军,着实没什么值得人看得上的。
如今,宁公公倒是开了眼,若是身为女子,这尉迟诠真有一舞动四方的本事。
可稀投了男儿身。
宁公公暗自叹息,楚暮白却是看着尉迟谒出神。
年前的男子身穿一身太监服,本是再丑不过的颜色到他的身上却是显得面色白净,清秀可嘉,许是刚才舞的久了,额头出了薄汗,脸色也带了些潮红,如上了然的胭脂粉色,漂亮招饶很。
没错,是漂亮。
那是一种雌雄莫辨的美,与性别无关,也与装束无关。
倒是难得苏宣敏那丫头这般喜欢他了。
确实有那迷倒万千少女心的资本。
迟媛媛用袖口擦了擦额前的汗,便是推了两的恭桶车,练了些臂力出来,但舞了一场剑后,手还是累的有些不大利索。
她自是感受到亭中众饶打量,可刚才的那一舞已经是用了她毕生所能,她将学的街舞融合了太极剑术,还有以前为了节目临时学的十面埋伏编舞,杂七杂澳编排在了一起,总算耍出几分剑舞的模样。
便是不满意,考虑到她的几场大病也当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