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他的病可是已无大碍了?”
“是……”
苏萱敏的声音越来越弱,心里清楚母亲说这话的意思,想要反驳,却又无话可说,只能诺诺的应答着母亲的话,而长公主问清了话,反倒不着急训斥她,只是不急不缓地继续问道。
“即然没有,他一个待罪之身,你皇伯父派人把他捉拿进刑部,有何不可?”
话说得是没错,“可也不能趁着这时候,明显是借着小公主的生日宴把我们支走,好方便他行事嘛!”
母亲的话苏萱敏无从辩解,也不敢反驳,只是这唯一的一点,趁着府中无人之际带尉迟谒离开,她着实地恼火了些,她明明之前还信誓旦旦地承诺过定会把人护好,如今竟闹成这般模样,心中自是不好受地很。
苏萱敏是一脸地自责,外加几分被耍地憋屈,长公主掀了掀手中地茶,眼帘低垂,倒是平静的赞了女儿一句,“能看出这点,说明你还有的救。”
苏萱敏坐在椅子上,双手揪着桌布,不开心的撅了撅嘴,“是皇伯父做的太明显了嘛!”
“呵”长公主的拇指一松,手中的茶盖就这么不经意的落下,碰到杯沿上,发出“嘭”的一声轻响,倒是将她那声轻嘲掩了下去。
那双凤眼一转,看着面带委屈的女儿,提点道,“你当他不知道此举太过明显?”
苏萱敏的表情一顿,蹙了蹙眉毛,不解的问道,“娘,你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故意的?
不是因为今日府中无人,方便下手,还有别的考虑不成?
苏萱敏自小被被万般宠爱中长大,身为皇亲国戚,将军府却是个干净温暖的地方,没有别府后院那些糟心事儿,也不用经历皇室内部的残忍无情,故而小聪明虽有不少,心思却也单纯,这些弯弯绕绕她没接触过,自是也想不通。
长公主见过太多的刀光剑影,早已疲于此路,她的大儿子深处官场,难免需要见到这些,便想着护着这唯一的小女儿开开心心的长大,不经风雨,只见彩虹,左右如今有她和夫君护着,以后有亭逸护着,总不会让她吃亏了去,不曾想尉迟家的一番起落,她的小女儿到底还是被牵扯进来了。
如此这般,她倒是不得不多解释了几句。
“你皇伯父在敲打你,趁着你不在,捉拿走那尉迟谒,到是给了将军府几分颜面,又借着太后的口,打探我的口风,你当你皇伯父真的只是单单图今日的这个方便不成?”
她到底是皇上的亲妹妹,虽说并非一母同胞,但当初皇上能够登上帝位,她身为最受先皇宠爱的女儿,帮他的地方并不少,这也是为何皇上兄妹众多,外人却独独尊称她为长公主的原因之一。
虽说尉迟谒在长公主府养伤的消息并未外传,但那些有心的大臣想要知道并非难事,趁着府中无人之际带走那尉迟谒,一方面是免了她为难,另一方面也免了悠悠之口,省的外人说将军府不讲恩义。
而苏萱敏的神思却放在了这话的后半句,她前倾了些微身子,问道,“什么口风,娘,皇祖母和您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