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快闪!”龙溪刀刀势刚烈,一旦出手,很难收回,那刀刃眼看就要劈到任木脑袋了,刀疤金情急之下只能冲任木大吼一声。
“闪个咦嘘唏…”
任木笑骂一句,随后只听得“嗒~”一声…
方之心在一旁睁大了眼睛认认真真的看着。
“轰!!”
如山崩之声,龙溪刀重重的劈入地中,离任木双脚不过一拃距离,被龙溪刀劈崩出来的碎石头有些打在任木腿上,看任木面态,似是不足为道。
方之心眼尖,只见任木左手微微颤抖着,他的虎口慢慢的渗出些许鲜血,手中竹刀已然破碎成一条一条的细片。
“好巧的劲!再来!”
“倒翻河!”
刀疤金赞叹一句,应该是不服气,右手张合几下,反向斜提,龙溪刀崩开刀隙左边的石子,对着任木腿骨直直砍去。
任木也不惧,后撤一步,慢慢倒退。
他的双臂快速挥舞着手中的一把竹条,拍打在龙溪刀上,只听得“噼啪噼啪”的,好像岁初夜烧的爆竹声般。
听声虽大,但任木其实并未使太多气力,但只凭如此,刀疤金的右手却抖了起来,龙溪刀也渐抖渐大,最后“当啷”一声,刀疤金握不住的宽长刀掉落在地。
任木停步,喘口粗气,轻轻晃了晃胳膊,将手中紧紧捏着的只剩一小截的竹条随手扔在地上。
“这什么刀法?如此轻巧?”刀疤金迷茫的看向任木。
“猖狂刀法。”任木一屁股坐在地上,脱下鞋子。
刀疤金冥思苦想,摇摇头道:“未曾听说…”
“刚想的名字…”任木手中揉着脚,嘴里为他解惑。
刀疤金忽然想起什么,露出一副懂得的表情。
任木也没看他,自顾自的穿好鞋子,也不拍拍衣服上的灰土,捡起龙溪刀走近跟前递给他,悄悄说道:“我可是练铃钹的~”
刀疤金才不管他是练什么的,用两根指头轻轻夹住龙溪刀尾端圆珠,拿衣角包住刀柄,用力的擦了擦。
“呐,小心肝儿,就这么定了!你晚间跟洒家学阔刀法,早间跟你师兄学猖狂刀,怎么样?”
“嗯嗯~”方之心点点头。
本以为自己的小心思得逞了,哪知任木在旁边摇摇头,“晨起困觉,双刀不好教。换换吧?我这刀法要的就是听音动刀眼才到,有没有眼睛不妨事。”
刀疤金似懂非懂,正犹豫间,任木又一番说辞,推波助澜。
“你想想,所谓一鼓作气三而竭,你这阔刀法,静似龙盘虎踞,动若奔雷闪电,势如山崩地裂!
如此刚直猛烈之绝佳妙哉之刀法,自当是日出之时,朝气蓬勃,胸中满是清气,一刀劈下,豪气那是何等的雄壮!直冲云霄!
这等胸怀山河大志之武功,实乃一股清泉,不!那是天水银河,波澜壮阔!
再者说,一日之计在于晨,白昼正是一日之阳,叫之心采阳补阴,阴阳调和,我已无能言其甚矣!
如此巧妙之心法窍门,兄台这阔刀法又融心法,我任一树佩服,甚是佩服,佩服的很呐!
第三,如此又恰好解决了晨起困觉之难,岂不美哉?晚间疲惫,怎能有气力再动?
天时配得好刀法,又有良师亲自去教,我任木在此拿人头担保,方之心两年后,定是闻名江湖之大善!
旁人若是论起来,你这位师父,定是被当做人中龙凤!阁下若是开宗立派,那定是全天下之人皆要前来瞻仰,无数弟子将要叛宗离教,前来稽首、跪拜、苦求您指点一二。
任木有生得见卧龙凤雏之才聚汇于一身之人,唉!死而无憾矣~”
任木张开双臂,身姿后仰,仰天长啸,神态中满是惜才之情…
刀疤金越听越高兴,等任木说完,他又慌张的后退两步,急忙摇头摆手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若是因洒家一人,教全天下人恨洒家,那便是祸人,万万不可如此…”
“他们那是嫉妒你的大能啊!!”任木嘶吼一声。
方之心愣神的看着任木,醍终猖…
师父当时禁四五师兄的酒是对的,应该是话太多,师父听的烦躁了…
“行了行了,换换换!跟洒家扯那么多有的没有干甚?!净说些真真切切的大实话!”刀疤金不耐烦的听着任木拖着长长的尾音在他耳边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