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假语啊,那师兄就说了。”把自己的茶再次喝完,单白提起地上的酒坛子,揭开封泥大口的饮了几口后,看着方之心开始讲大师兄的往事。
“大师兄叶令,用的乐器是二胡。这个你在拂声殿练琴,你自然知道。大师兄是师傅二十八岁时收的第一个弟子,当时师傅对他很是器重。之后过了两年,师傅在三十岁那年收了第二个徒弟,二师兄莫论。大师兄当初是四岁被收为弟子,群英会后的第一年。说起来,师傅今年五十一岁,大师兄也有二十三岁了吧。”
“师兄,为什么大师兄二十三岁,可蓝乾师兄都三十几岁了啊?”方之心想起借她书的蓝乾,忽然发现了什么。
“空明山,和其他门派一样,讲的是辈分,不看年龄的。大师兄入门最早,自然是大师兄。还有,咱们门派里那个巫厂师兄,他比师傅还要大了十几岁呢。”
想起拂声殿里的画像,方之心忽然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失踪的三九师兄?我看那个画像下写的和四十师兄两人是一起的,三九师兄练大锣,四十师兄练小锣。”
单白点点头,“嗯,是他。巫厂师兄的事,你高炅师兄知道的比我多,他们以前经常一起练习,你可以问问他。咱们接着说大师兄。”
又喝了几口酒后,单白撩了撩他的头发,接着说道:“在大师兄十岁那年,那时候正巧是当今皇帝他爹登基,为了稳固势力,就下令铲除之前反对他的人。大师兄他爹,是前朝宰相,所以朝廷的兵马围了咱们空明山。没有办法,大师兄只好逃出空明山,不知所踪。而且师傅对外称,大师兄已经被他逐出师门了。咕~咕~”
“那大师兄有没有回来过?还是他被抓了?”方之心看着又在喝酒的单白,焦急的问着。
“咕~嗝~大师兄没事,只是不知道去哪里了,师傅也没有找过他。”单白打了一个酒嗝,一句话让方之心放下了心。
“师妹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那大师兄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呢?”方之心托着腮眨着眼睛说,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单白。
“咕咕~唔~大师兄啊,嗝~想来,嗝~也是才貌双全,儒雅之人…这个,嗝~你去看看前朝宰相叶择仕的画,咕咕~像,那当真是有,嗝~宰相风范…咕咕~”单白大口喝着酒,时不时拿袖子擦一下嘴,给方之心讲一两句。
“嗯…师兄你们为什么爱穿白衣服还要把衣服弄脏呢?”方之心看着披头散发,袒露前胸的单白,低着头悄悄说道。
“啊?你刚才说什么?”单白放下酒坛子,有些不确定的问着方之心。
“我是说…五位师兄为什么爱穿白衣服还要…弄脏呢?”
单白听到这话,低头看看自己满是酒水和泥土的白袍,忽然不知道该给师妹怎么解释。
“额,这个是,因为…穿白衣服有风就…凉快!我们醉酒后自然会摔倒在地,那衣服弄脏也很正常啊!”
“可是…蓝震师兄每次给师兄们洗衣服时…都会给之心说,说五位师兄的衣服上…会有…很奇怪的味道…”方之心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结结巴巴着把话说完。
“啊?有…味道吗?没有啊…”单白低着头使劲闻闻自己的袖子,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该不会是…五石散的味道吧?
他们一般都是吸食完五石散后会饮酒,酒水就会粘住很少五石散在衣服上,师弟不是闻到了吧,那…师傅那里是…
“师妹,你在这里喝茶啊,我去找你下你其他师兄。在这里呆着啊,好好喝茶,不要乱走动…”给方之心交代了一句,单白小步快走着朝着草房子走去。
一出林子,就看到刚刚吸完五石散的四位师兄弟,“坏了坏了!”
“怎么了?”高炅抬头就看到正焦急看着他们的单白。
“衣服,师妹说蓝震师弟在洗衣服的时候有闻到味道,是五石散!”
“你看,我没给三师兄说过吧,估计是蓝震师弟说的。”任木一脸被冤枉的表情,朝着另外几人说道。接着,他又说道:“没事儿!师傅目前也没说什么啊,可能师兄弟们给咱们保密着呢。”
“不,要是师傅来,他也能闻到味道…”王夹之拍拍一脸不在意的任木的肩膀,面无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