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墨捏了捏手心,掌纹里都是细密的汗,家族内斗九死一生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紧张:“音音,如果我”
这一刻,他真的想把真相告诉苏音,管什么心理防备,管什么软肋和暗藏的危险,他不想看到她失望挣扎的样子,只想让她开心。
更何况,这一刻,他比谁都渴望良久。
好事多磨,苏音的电话响了。
朵奕的,一遍又一遍,似乎很着急。
“我,我接个电话。”苏音有些受不了他灼热的目光,隐约觉得有什么不该冲出来的东西被她扯开了深迷的面纱。
“朵朵?”
靳以墨看着她躲闪的目光,唇角勾了勾,打算等她洗完澡过后再好好谈一谈。他不是陆君彦,他也不想再骗她,也是折磨自己。
正巧,陆君彦来了电话,他看了一眼苏音,举了下手机,转身离开。
苏音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抱着衣服进了浴室,直接脱光光一边泡澡一边煲电话粥,只听朵奕焦急道:“音音,幸好你还活着。这手机怎么都打不通?个死猫猫,说话说一半,深迷都问不出来,我都快急死了。”
“猫猫给你打电话了?”苏音挑眉,有些诧异,“我还以为,他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我不见了。”
按照那家伙一做起实验来就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尿性来说,还真有可能。
“那家伙神神叨叨的,说你的手机被他教授抢走了,到底怎么回事?你遇到什么危险了?”朵奕见她没事,也就放心了,专心开始八卦,“你去学习,还能撩个教授?”
“别提了,我被人绑架了。”苏音说了一下惊险的经过,使劲擦着身上的於痕,语气却故作轻松,“幸亏陆君彦来得及时,否则姐姐我现在指不定多惨呢!”
朵奕先是感叹一番她有惊无险,随即疑惑地问:“你刚回国,谁会费这么大劲不惜找到学校也要把你绑了?还有,你表哥不也是从小在国外长大的海龟,刚回来几天地头都没有认熟悉,怎么那么快就找到你了?”
苏音后知后觉地从浴缸里坐起来:“对啊,陆君彦怎么找到我的?”
朵奕在那头为好友掉线的智商叹了口气:“真是美色误人,你这位神通广大的表哥可真是不简单,姐姐我马上到,替你相看相看。”
“……你小心点,别被狗仔发现了。”
朵奕性急,那头电话已经挂了。
苏音眸色微垂,并没有真的被美色昏了头脑。
朵奕说的没错,他表哥不简单。
在那么短时间内就能找到自己,表哥到底是什么身份?
苏音莫名想起上次自己母亲说认不出表哥的话,心里疑惑更重,匆匆擦了身子,围了浴巾出去,打算先去找陆君彦谈一谈,可是推开卧室却不见人。
“表哥?”
打开卧室里这盏暖黄的灯,苏音却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门口,有些怔愣,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家具收拾地干净,属于房间主人的东西,仿佛一夜之间消失得干净利落。
陆君彦居然悄无声息地搬走了!
他什么时候搬走的?
为什么他不告诉她?
苏音感觉胸腔处闷痛了一下,失落的情绪席卷了她的大脑,她自己也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比知道美人医生是自己表哥那一刻,还要备受打击。
客房,靳以墨将手机贴在耳边,声线清冷:“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