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兰姨娘躲开了。她的这种行为,令张福有些恼。
兰姨娘更是恼,可她面上依旧是一副难为情的模样,借口道:“我今日葵水来了,不方便的。”
张福闻言,兴致大丢地收回了手,像个蛆一样爬在床上,冷声问:“说吧,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见他终于说到正事,兰姨娘急忙坐到了他的对面。
而贵妃椅上的傅云织,也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她也侧目看了过去。
兰姨娘气呼呼道:“今日老爷留宿那贱人房中,还说要择日给她的小贱种刻宗蝶呢。”
东鲁王朝贵家的嫡女一出生,便会将名字刻在玉蝴蝶上,继而交给家中族长保管。出嫁时,要将宗蝶带到婆家去。
蝶玉饰种类各千,但各各价值连城。若是好玉,就连婆家都不敢轻待。
张福面上的神色又平静一些:“绾夫人是正房,她生的女儿都是傅家的嫡女。三姑娘又是老爷的嫡长女,刻制宗蝶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要她刻不了。”兰姨娘满是恶毒,“即便要刻,也是我的女儿才可以。”
张福一脸嫌弃地看了过去,毫不客气道:“你是在做什么梦,你什么身份,生的女儿怎么着也无法刻蝶的,更何况,你连女儿都没有。
那二公子,也是你灌醉老爷才怀得,人啊,有时候要知足。”
“你个没出息的,只要没有那贱人,老爷就会将我扶正。另外,我们今天的事情,怕已经被那贱人察觉,你若是不赶紧采取一些手段,我们被发现的日子可就不远了。
而若是不想被发现,唯有先下手为强。”话落,她紧眯着的双眼满是恶毒。
张福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明白的很。
兰姨娘一脸心疼的看着他身上的伤,又道:“你身上的这些伤,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可就是因为那贱人,你白白挨了四十板子。
只要我们可以绊倒司徒玉绾,今日之仇,你完全可以报回来。
还是说,你根本不想报这个仇?!”
她这话说的极具说服力,张福听着太心动了。
“你说的太对了,我们确实不能坐以待毙了。”张福眯着双眼,忍着痛,脑海中很快就生成了一个坏心思。
兰姨娘与他相处多年,一眼便看了出来,笑呵呵道:“福哥,可是想到了什么?”
张福微胖的脸上满是残忍,看着兰姨娘道:“我这个办法,只要是成功了,保管她司徒玉绾难以再翻身。”
兰姨娘十分好奇,凑近道:“什么办法?”
“咱们三姑娘出生乃是子时三刻,那个时辰,你不觉得有什么吗?再者,三姑娘生了三天三夜,天色通红。若请个道士说她是妖孽,你说这宗蝶,老爷还敢给她刻?
至于绾夫人嘛,她本就身份不明,若让道士蛊惑一下,老爷那个迷信的,还会继续宠爱她么?”张福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兰姨娘听到半中间,便觉这是个好计,待张福话落,她连忙笑的一脸诡计道:
“让那道士再告诉老爷,说我才是能令他升官进爵的才妇人,这样,我的身份被扶正,将来我的孩子,身份也会变。刻宗蝶的好事,就会落在我孩子的身上。”
张福闻言,笑着看着眼前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兰儿好生聪明啊!”
兰姨娘满意地笑了起来,她自然是聪明的。忽而想到什么,她面色一变,又道:
“不过这件事情,还要快一些,必须在刻宗蝶之前,不然一切都要徒劳。”
“那就把日子定在刻宗蝶当天,给司徒玉绾来个当头一棒。全族人都看着,老爷即便想包庇都不行。”张福的心思极其的坏。
兰姨娘仿佛已经看到了司徒玉绾的惨状,勾唇冷笑道:“到那时,老爷一定不会包庇她的,我一定要狠狠地让她好看。”
话落,她凶狠的撕碎了手中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