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欣听完沈儒文的话,心狠地一缩,果然他还是在意。
比汉奸清白,也就比汉奸清白了吧。
陈梓欣哭完后起身回了房间,没有看沈儒文一眼,因为她害怕,害怕看见他的眼神。
陈梓欣回到房间弹起了琵琶,开口眼泪滑落,唱不出来。她边弹边张口,唱的是倚红楼小曲。
“郎君见我犹怜,我见郎君已晚,空负黄梁一梦,俱是梦醒成空。谁人抽身退步早,痴儿还在梦里笑。三千亘古江楼月,俱照白骨化荒草。郎君可知妾真心,只恨相见不是早!”
陈梓欣弹了一夜琵琶,沈儒文听了一夜琵琶。
阳光明晃晃照在公寓客厅里,琵琶声仍未止。
沈儒文忍不住上楼,敲响了陈梓欣的门。
陈梓欣刚开门,沈儒文就说:“对不起。”
陈梓欣愣住,显然没想到沈儒文竟是上楼道歉的。
昨日言谈虽寥寥数语,陈梓欣却能感受到沈儒文身上是有傲气的,或许他自己未曾察觉,言语间确实透了几分。
陈梓欣让沈儒文进屋,沈儒文稍稍迟疑,陈梓欣扬头一笑,轻蔑势狂。
沈儒文急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
陈梓欣说:“至少我比汉奸清白不是吗?沈公子用不着这么紧张。”
沈儒文也在心里看不起自己,明明是自己举目无亲无处可去才一身狼狈深夜上门的,人家都没觉得你下流,你怎能事事提防人家?
沈儒文进屋后才发现陈梓欣的卧室不似客厅般整洁,应是好久都没有打扫整理了,墙角落了一层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