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欣单手托着睡衣递给沈儒文,明明是销魂姿势,却无半分轻佻。
沈儒文摆手不接,后退着含糊地说:“不不,我不是,来......”他涨红了脸,总不能说自己不是来嫖的吧?
陈梓欣点头,神情多了几分庄重:“我知道。”
沈儒文惊讶:“你知道?”
陈梓欣点点头:“我知道。你和他们不太一样。”
陈梓欣不确定沈儒文是什么样的人,总之他没有钱,更谈不上是公子哥儿,单就他那一身西装来看,应是找谁借的吧。虽在廖爷饭局沙龙上见过几次,但并无过多接触。
陈梓欣躺在廖爷怀里,不看其他男人,可陈梓欣在最后一次见他时竟深深地记住了他。
他从不抬眼看与他搭话的歌女,若是抬眼,便一副坦坦荡荡,镇定自若。无论怎么调笑,他始终抽身局外。开始陈梓欣不以为意,刚入这圈子都是这样。但几天前陈梓欣断定,他不一样。
廖爷宴请政府官员,沈儒文忽而在众人兴致正高时仰头饮尽杯中酒,一挥笔墨,留诗而去,潇洒霸气,令众人摸不着头脑。再看那诗,人人脸色都不太好。
“国非国,家非家,江山碎裂烽烟茫。男子汉,英儿郎,书生无用笔做枪。勘叹刘禅不思蜀,犹听楚女奏后庭。”
陈梓欣读完后悄悄追了出去,拉住沈儒文。
沈儒文挣开她的手后退数步,一脸嫌恶。
是了,他们是刘禅,自己不就是那个楚女?陈梓欣顾不得许多,只说了一句“我家在兴门大街九号,有事可以来找我。”而后返身回去。
陈梓欣想到沈儒文的眼神,心说“他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
陈梓欣笑,自语道:“我们不是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