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和卫兰回来便立刻上了床,两个人听着外面的动静,卫兰也对着田言说起了自己爹以前的事情。
“我娘死的早,我一直在我姑姑家住,我姑姑家里也是寻常百姓,有四五个孩子要张嘴吃饭,日子也是清苦的很。后来我爹受了伤,他带着归田文书才把我从我姑姑那里接走,可偏偏是这时西北又传来消息说我爹的上头将军叛变了,一时所有人看我爹的眼色全变了,还好我爹有归田文书在手;他也不想见一个人就把这件事情解释一遍,于是才带着我到了池州,这里又没有人认得我们,我们便以卖席为生。”
卫兰小声说着,田言枕着自己的胳膊听着,她轻声道:“所以卫叔叔去见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在军中的旧识了。”
“而且他们现在好像不能见光了。”卫兰也道。
“我们先不要胡乱猜测,等卫叔叔回来,我们再问他,听刚才那个人的口气,他像是要豁出性命去做一件事一样,卫叔叔万万不能掺合进去。”田言便叹了口气。
卫兰沉下了眉心,什么也没有说。
直到东天发白时卫勤才回来,田言听到了北屋里开门的声音,她给了卫兰一个眼色,两个姑娘立刻起身往屋外去。
“爹!”
卫勤刚要进屋被自家女儿喊住了,他不由身子一僵,推门的手都停住了。
“阿兰?你起的这么早?”卫勤挤出了一丝苦笑。
田言从卫兰身后闪身出来,他道:“卫叔叔,我们没睡,我们在等你回来呢。”
卫勤一时怔住了。
三个人在卫勤的外屋里坐了,卫兰还倒了茶水,卫勤垂头看着淡黄的茶水默不作声,他知道对面四只眼睛正在紧紧盯着自己呢。
田言最先说话了:“卫叔叔,凌晨的时候我们跟着你出去了。”
卫勤握着茶杯的手就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