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中守捉阵中的苏妙歆一脚将一名云中士兵踹下战马,飞身上马冲到一个准备往顾望之小院走的云中士兵身后,从马上站起来,跳到对方战马后空中一个转体,挥刀将那士兵斩于马下,稳稳落地将横刀插在地上擦了一下眼角的血大声说:
“喂!死猴子!哭什么啊!”
秦观云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眼泪,一冲动便大声说:“苏司直!小的愿意永远鞍前马后!”
苏妙歆扑哧一声笑出来,瞬间如百花绽放,手上用力拔出横刀摆了个起势,说:“别废话!先去把要犯给我救出来!”
说罢飞身上前手中握着一把横刀将一个试图向前进的云中守捉击退,横刀立马守着小巷的入口,好像真有万夫不当之勇。
秦观云一声得令便握紧了手中短匕向顾望之的小院飞驰而去,这一路上全是狭窄的小巷,有一两个漏网的云中士兵也不是秦观云的对手,秦观云在这小巷中上下翻飞,时而从众人马下滑过,时而跳上墙壁如蹬踏平地一般飞驰而过,将秦川传于他的轻功身法发挥到了极致。
眼看到了顾望之的小院门口,小屋的火势虽然凶险,但是幸亏重新下起来的暴雪,暴雪压塌了一部分已经烧的十分脆弱的屋顶,扑灭了部分屋里的大火,再加上雪融化之后变成水,没有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秦观云从衣服上撕下袖子,在水中弄湿,捂住口鼻冲进大火之中,这屋内和外面的冰天雪地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世界,虽然火势没有持续变大,但是屋内却十分灼热,热空气裹挟着热浪冲击着秦观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头发散发出了阵阵焦糊味。
这屋内原本就不大,不一会儿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顾望之,秦观云跳入火势最大的床旁边,将顾望之背在背上,用腰带捆住,短短一瞬,火舌便在秦观云胳膊上留下了红红的烫伤,眼前的火势越来越大,再次跳出去是不可能了,秦观云急中生智拿起床上的棉被铺在面前的火势上冲了出去。
刚刚冲出去小屋,小屋的主梁便彻底断裂,屋顶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秦观云擦了一下头顶的汗,龇牙咧嘴的说:“还好来的及时。”
话音刚落,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身后一名黑衣人提着刀已经攻了过来,按照平时秦观云全神贯注下还有可能逃出生天,但是现在他精疲力竭,身后还背负着顾望之,虽然看到了那黑衣人,但是身体却迟迟的无法给出反应,眼看便要将他和身后的顾望之一道贯穿。
一声响亮的兵器碰撞的声音,黑衣人被击退,退回远处,秦川及时的出现在了秦观云身后,手中握着横刀,眼神凌厉。
“师父!你来啦!”秦观云兴奋的大叫。
“别说话!专心对敌!”秦川厉声说道。
话音刚落,墙外便翻进来四个黑衣人,连同刚才的黑衣人共同五人在院里将秦川二人团团围住,身后是已经变成一片火海的小屋,现在的二人只能共同面对强敌,从出口冲出去。
“臭小子!怕吗?”秦川低头对秦观云说。
秦观云一边把身上的顾望之揭开放在地上,一边说:“小爷我连你老秦都不怕,怕这几个虾兵蟹将!”
“再敢胡说回去给你一顿大板子!”
“回得去的话我自己去找您领板子。”
师徒二人相视一笑,秦川小声说:“让我看看师父的身法你学了几成。”
秦观云提起匕首,小声说:“怕是超越你老秦啊!”说完便提起匕首冲了出去,和其中一个拿着长剑的黑衣人打了起来,这秦观云发挥了短兵器一寸短一寸险的特长,紧紧的贴近那名黑衣人身体,不让黑衣人的长剑发挥出作用,隐隐的竟然还占据了一点优势。
看着那上下腾飞的少年,秦川胸中一阵顺畅,积郁在胸中十几年的郁郁之气突然一扫而光,提起横刀冲向守在门口的黑衣人,一边冲一边大叫:“小子!记住!你师父我乃是长安捕贼官不良人!偷天鼠秦川!”
金石交错,闪出一阵耀眼的火光,这雷霆万钧之力竟然将那名黑衣人打的后退好几步才稳住步子,秦川一改往日灵活周转的打法,放弃了自己十分自豪的身法,反而采取的是一种刚猛的打法,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之力,每一次兵器相交都带起一阵火光,看上去像是盛开的火树银花,秦川寻到那黑衣人的一个破绽,一刀过去直接刺穿胸膛,紧接着拔出钢刀,带出了一阵血花,那刀浸染了敌人的鲜血仿佛更加耀眼夺目了,一个龙飞凤舞的“言”字隐隐约约显现出来。
“言帅!你我又再次并肩作战了!”
和秦川那边的状况不一样的是,秦观云早已经体力不济,现在就是靠着意志力在强撑着战斗,他死死的守在顾望之身边,不让黑衣人有可乘之机,可是明显已经是强弩之木了,剩下的四个黑衣人放弃秦川一起向秦观云攻来,秦川赶快回身帮秦观云当下这一击,一把搀起来摇摇欲坠的秦观云。
“观云!你怎么样!”秦川大喊。
“我还能再坚持!”秦观云虚弱的说着,肩上的伤口渗出了鲜血,除了肩上的旧伤,刚才打斗中身上又添加了不少新伤。
“臭小子!你休息一下,剩下的交给我。”
“不行,老秦,我不能放弃,我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