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将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段涵飞及时叫住了她。

“代小姐，我能问你点事吗？”

代默言停下，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才淡淡道，“当然可以。”

木嘉也识趣的往里挪了挪，给她让了个座。

“你是想问文清的事情吧，报纸上写的神神叨叨的，这倒是第一次有警察找上门来。”

“第一次？”段涵飞不解，难道刘彦没有查到这件事情吗？他把目光投向木嘉，却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

“这个我们真不知道。”木嘉向他说道。

代默言明白他们好奇的是什么，于是悉心向两人解释。

“文清并不算是这里的正式员工，她也很少过来。因为有精神病史，很多地方不招聘她，我们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自然要互相照顾的。”

孤儿院？

感觉就像不小心揭了别人的伤疤，段涵飞赶紧道歉。文家姐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他知道，却没想到代默言也是。

“那出事之前，文清有来过吗？”

代默言看着说话的段涵飞，脸上的笑似有似无，一双眼睛如同看透一切般深邃，让人摸不清她真正的情绪。

她沉默了一会儿，脸上突然绽开一个明媚如朝阳的笑容。

“没有，她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过了。”

段涵飞对她的沉默心存疑虑，对于这种几乎立刻就能回答出来的问题，代默言的短暂沉默就像是在犹豫，是说出事实还是编造谎言？

“好长时间没来了吗…你平常会和文清出去逛街吗？一起聚会什么的。”

“不会，我很少离开店里，大概就是大家说的宅女吧。”

段涵飞还想再追问些什么，偏偏门上的风铃响了起来。代默言客气的向他们俩道了歉，起身去招呼新来的客人了。

等她走远，木嘉趴在桌子上凑近段涵飞小声道，“她犹豫了，有问题。”

段涵飞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可是她为什么要撒谎呢？”

“也许文清的死和她也有关。”

木嘉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段涵飞也陷入了沉思。

他在脑海里重新把文清的案子梳理了一遍，突然意识到似乎自从案发那天早上起，自己的生活就脱离了正轨，不是遇见诡异的事，就是接触一些奇怪的人。

他隐约有一种感觉，文清案只是一切的开端，在这之后，还会有更大的挑战等待着他。

“木嘉，你得想想办法，我需要再见文冰一面。”

一切都回到最开始的时候，对于这个案子而言，文冰始终是那把打开真相之门的钥匙。但现在文冰被拘留，刘彦一定不会轻易让段涵飞见她，就连木嘉也是面露难色。

“你也知道刘局的态度，这次我真的帮不了你了。”

段涵飞有些头疼，对于刘彦不让他参与查案，甚至对案情进度也进行隐瞒这件事，他始终觉得莫名其妙。之前只是觉得刘彦有自己的理由，他不便于多问，现在他却迫切的想知道这其中缘由。

“那你知道为什么月城长达三十年没有发生过命案吗？”

这本是刘彦对他说的话，木嘉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三十年？你从哪儿听来的谣言？虽然最近十几年的确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但就大约二十年前还发生了一件震惊整个月城的案子呢。”

段涵飞突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木嘉是不可能骗自己的，难道是刘彦记错了？还是他编造了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