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庆毫无防备,腾云驾雾一般就来到了廊下。好在那人手法颇为巧妙,除了有点昏头昏脑外,身上也没觉得怎么疼痛。看到对方落入水缸,有些好笑,却见那人脸色凝重,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那人落入缸中,形容间却不见狼狈,屏息凝神待得片刻,若有所思地从缸中起身出来,走到方才水滴洒落之处,俯身闻了闻,微微点头道:“果然是柳枝水与石灰水,我还道是火油,却是想得多了。”
过得片刻,看着水柱又换到别处向宅内喷水,想是救火的水龙所致。
两人回了柴房,那人道:“适才我道是他们要纵火将此处尽焚,现在看来此前竟是我想的左了,不过若是我所料不差,此事仍颇为凶险,未可轻忽,”
来庆唯唯诺诺,不知所以。
那人身上兀自滴水,时已初春,天气却还未转暖,且衣衫湿淋淋地穿在身上也颇为不适,就从来庆的战利品中挑选几件衣衫换上,湿衣也无法生火烘烤,着来庆拿到外面晾了。看着自己身上不甚合体的衣衫不禁哈哈一笑:“想不到我白某人今日竟受你这蟊贼的‘衣’‘食’之恩。”
时已至晌午,两人就着昨日所剩酒菜胡乱吃喝了一些,那人道:“这几日我们都得昼伏夜出,你且好生歇息,晚间我要到宅子各处去打探察访,你须得留在这里帮我做件事。”
来庆听得要帮他做事,心里有些打鼓,也只得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