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一切都是苏垣城吩咐他这么做的,那这个苏垣城对我未免也太绝情了些。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他成婚时年纪尚小,虽说直到和离时都未曾圆过房,但也是从小就同床共枕的交情。我本以为即便他不爱我,也该对我有些互相陪伴着长大的竹马之谊。
却原来,我在他的眼里,竟和一枚棋子都没什么两样吗?
却原来,我施梨的脸是随便一个张三李四都能打的吗?
念及此,我心中对于苏垣城算是没有一点念想了。我朝着陈老板微微的笑了,“好,施梨就照着陈兄说的办。”
天色渐渐转暗,暮色开始从四周聚拢,连远处的群山和江流的曲线都有些不甚分明,而船上的陈老板和水手们显然都开始更加警觉,因为不是这一刻便是下一刻,一旦航船驶入了苗疆的地方,那么风神随时都会降临。
风神过处,寸土不存。
初瞳被他们五花大绑的押了下来,他们心中显然是极其忌惮初瞳的,因此对于此时尚且没有任何战力的初瞳自然是又惧又怕,能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初瞳被押来的时候显然是挣扎了一番,她此时嘴角的淤青很好的证实了这一点,初瞳踉踉跄跄的下了楼,一看见被绑在桅杆上的我,连忙朝我跑过来。
可能是我脸上被戒子刮破的那个血肉模糊的伤口吓到了她,让她以为我受了什么严刑拷打。
“小梨子你这个笨蛋,”她跑到我面前来,第一句话果然还是骂我笨蛋,“你自己乘机跑了就成了啊,干嘛非要管我。”她虽然嘴上还在逞强,但声音却已经有些掩饰不住的哽咽了起来。
“我没事,”但我此刻沙哑的声音却一点都不给面子的告诉她,我有事。
“初瞳姑娘,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们二位,只要你答应我们,进入到苗疆之后不要召唤战蛊风神,我保证你和施离都可以好好地活着,你放过我们,我们一定会放过你们。”陈老板的脸上带着无耻的笑,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他此刻暴露出的样子,才是他的本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