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一事,却要与村长交待清楚。
“村长可顺便问问,若有不想务农,想进城里从商的,只要有这个能力,我与城主,都会全力帮衬着,对了,容二婶家的容小姐,今日就求着去城中看看商铺,我看这丫头聪慧伶俐,心思缜密,日后,说不定能成事呢。”
村长一怔:“双丫头有做买卖的心思?她才十二岁啊,小丫头能懂多少。”
柳如笙让村长眼界放宽些,只良村这次遇上的事,多少声不解,容三婶的刻意刁难,都没压垮她,容小双志比天高,柳如笙心明如镜。
“既如此,我回去就问问双丫头,若真有这个想法,也有本事,咱们也不会拦着。”
村长出了门,站在大街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慨然,锡城繁华若锦,终与良村人无关啊,只求着日后能重建个和乐家园。
容三婶梦里与老二家吵架吵的正欢,冷不丁被人踹了一脚。
“睡的跟死猪似的,孩子们肚子还饿着呢,真没见过你这么不靠谱的娘。”容小年收回脚,嫌恶地看一眼:“赶紧起来,给俩孩子备些吃的,村长刚通知,过半个时辰都集中到他那儿,商量一下以后的出路。”
右胯被踹得生疼,容三婶暗骂几声,不情愿地爬起来,随便寻了些干粮,胡乱给儿女喂了,交待女儿看好弟弟,就和容小年去了村长屋里。
乌泱泱坐了一屋子人,容三婶一眼瞧见老二一家,冷哼一声,扭着腰远远坐下。
“咳咳,都到齐了啊”村长环顾四周,直切正题:“叫大家来,是把城主和监军的意思说到,锡城地方紧张,城主在城郊另辟了块儿地方给咱们,良田有,大家可以种粮,重新开始新生活,若是不种粮,想做买卖,监军他们也做了安排。”
一番话像栗子扔进了火堆,噼里啪啦炸开了锅。
“村长,咱们大老远地跋涉过来,却连城里都不能住,还得自个儿重建房子重开田,这跟没安排一样嘛。”
“就是啊,咱们只会酿酒,种草药,现在让人种粮,这哪是给活路,这是出难题呢。”
议论纷纷中,容三婶岂会闲坐着,她开口就将火烧的更旺。
“哼,给的是绝路一条,要不是灾星带来了大火,咱们至于这么颠沛流离吗?乡亲们,你们想想曾经井水清冽,草药清香,如今这安排,谁能接受啊。”
她满腹打算,就是要将火引回到容小双身上。
容三婶声音尖利,扯着嗓子像只突兀的尖叫鸡,却极具号召力,瞬间将数道灼热目光,引向老二家。
容李氏坐不住了,就欲站起与容三婶辩驳一番,却被容小双一把拽住。
她扭头看去,对上一个肯定的眼神,心知女儿已有打算,便不再说什么,坐定不动。
容三婶还在喋喋不休,期盼着更多的怒火烧到对面去。
“三婶,你口干不?”
正口沫横飞说的高兴,容小双悠悠来一句,登时噎住了容三婶的喉头,正尖牙利齿却被人掐住脖颈,咳咳几声,差点儿一口气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