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宴掀起帷幕进去,只见邬寄芳盘腿而坐,如瀑的青丝用发带随意扎着垂在胸前,身上穿着的青白色道袍现得仙风道骨,如果这不是个女人,林华宴肯定就扑上去了。
邬寄芳抬头看到是林华宴便露出了笑容道:“宴宴,你回来了!”
“芳芳!”林华宴说着也盘腿坐在邬寄芳的案几之前,便说:“怎么样?我不在的时候你跟沈再山好像有进展呢?”
邬寄芳先是愣了愣,尔后便说:“进什么展呐,他给他娘求点安神香才找上我的。”
林华宴嘿嘿一笑道:“那你可以借去他家为名,把他往床上一推不就好了吗?”
“哼,还推呢?”邬寄芳翻着白眼说道:“别忘了我现在是个汉子。推他?我怕他菊花一紧呢。”
“害,你真粗俗!”林华宴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说道:“不过我喜欢。”
邬寄芳咯咯地笑着,便道:“那你呢?这次有没有跟五皇子感受一下大自然啊?”
林华宴听到五皇子这三个字眼神就暗淡了下去,说道:“男人的心真的是海底的针,你永远搞不清他下次会用什么方法气你。”
“吵架了?”邬寄芳托着腮问道。
林华宴苦笑了一声道:“哪有资格吵架……”话音未落,突然帷幕外传来一把声音道:“皇子妃,有人找你。”
谁啊?林华宴和邬寄芳都想着这个问题面面相觑。林华宴先开口道:“进来吧。”
只见一只白皙的纤手从帷幕的边上伸了进来,轻轻地撩开了帷幕。
林华宴这才看清楚那人的脸,竟然是那美艳至极的阮昭昭!
林华宴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阮昭昭在这里?为什么她要找自己?为什么她知道自己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
邬寄芳没见过阮昭昭,可今天第一次见面只觉得这个女人不怀好意,而且这女人身上那廉价脂粉的味道呛得她都快要咳嗽出来。再看那林华宴竟然是有点害怕的样子,于是便出声道:“你哪位?”
阮昭昭抬起手捂住半边嘴,嘿嘿地笑了一声说道:“林神医知道我。”
林华宴仿佛炸了毛,警觉地说道:“找我干嘛?”
阮昭昭双腿跪坐在林华宴身旁便说道:“今天昭昭过来,是想让林神医帮忙制一剂药。”
邬寄芳觉得很奇怪,明明其他人都是称林华宴为皇子妃,而这女人竟称她为林神医?她摸着下巴打量眼前这个女人,只觉得她对林华宴来说是个威胁。
林华宴也是怂,她没搞清楚阮昭昭是什么意图便说道:“什么药?”
阮昭昭媚眼一抛,了有意味地看了看一旁的邬寄芳,又看回林华宴,便用手捂着嘴,低声地说道:“江湖人称,一见欢。”
一见欢是一种眉药,人吃下去之后会昏睡,昏睡过后醒来就会爱上自己第一眼看到的人。可是一见欢的药效不长,只会有短短半年,半年后若非真心相爱便打回原形。而且一见欢一辈子只能下一次药,重复再下也不会有作用。
林华宴皱着眉说道:“你要这个做什么?”
阮昭昭嘿嘿地笑了一声,那笑声摄人于无形,让人心思荡漾。她笑着说道:“找点刺激。”
林华宴其实也猜到这阮昭昭在想什么,说到底就是不放心钟离誉和自己的假成亲,怕钟离誉假戏真做。其次阮昭昭还想提醒自己,钟离誉爱的是她,而林华宴从来就只是个工具而已。而且昨天钟离誉送她的步摇已经表明了一切,钟离誉爱的还是她阮昭昭一人,从以前到现在从来就没有变过,更没有她林华宴介入的位置。
女人在爱情上总是得一想二,阮昭昭明知道钟离誉爱她,却还是不满足,她想要一种安全感,把钟离誉的人和心都紧紧地拴在自己身上。
林华宴心道,反正她都已经为他人做嫁衣这么久了,不如送佛送到西,一下子成全他们得了,这样自己也能彻底对钟离誉死心,不用天天幻想着有些什么可能。
想着,便点点头道:“后天这个时间来取药吧。”
阮昭昭听到林华宴答应当场开心得笑靥如花,双手握住林华宴的手说道:“他就说你是最贴心的了,谢谢你!”
林华宴挤出一丝笑容,慢慢地抽走了手道:“客气。”
待阮昭昭走了之后,邬寄芳扭着眉问林华宴道:“那是谁啊?你怎么认识这种妖艳贱货啊?”
林华宴叹了口气说道:“有些事你还是别知道比较好……”
邬寄芳伸出手,轻轻地抚着林华宴的耳鬓说道:“宴宴,如果你想说的话可以随时找我,不要自己扛着。”
林华宴闻到一阵让人安心的味道,那是邬寄芳在发动诡香术,想给她一点安慰。
她勉强地笑着说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