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国公府的张元昭。”孟星阑简单的对她说了一句。
谢含玉张大眼,“我听说过他。”
显国公府张三少,老国公最头疼的嫡次孙。在京都的名气并不比孟星阑小,能让年迈的老国公持刀追了三条街的大名,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好名声了。
说这人桀骜不驯、冥顽不灵,干出了不少荒唐事,什么游手好闲、斗鸡走狗这些都是纨绔的标配,张元昭当然更是深谙其道的主儿。老国公戎马一生,沙场封爵,兢兢业业一辈子,谁知出了这样被人戳脊梁骨的不肖孙,气得吹胡子瞪眼不提,听闻还曾将张元昭吊起来鞭打过,卧床休养了整整一个月。
结果养好伤后,张元昭就迫不及待的出门了,然后,他当街掀了人家姑娘的裙子——姑娘清白名声被毁了,没奈何只得跟了他做妾。
总之,这个人就跟孟星阑一样,声名狼藉,惹人讨厌。
也难怪这两人能玩到一处去,分明就是一丘之貉嘛。
真是白瞎了他那么阳光积极地长相。
“他们四个人,我们两个人。”孟星阑本就穿着方便行动的短打劲装,此时正漫不经心的调整着手臂上的束带。
这人也就报道的时候穿了一下官服,今天来官衙,是连官袍都没穿的。当然了,没有人敢对他的穿着打扮指手画脚——赵胖子看到了也跟没看到一样,不但没有斥责他不按规定穿衣服,还一堆彩虹屁将他夸的天上有地上无。
谢含玉捧着棒球服,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啊,洛神赋啊!孟大人好大方,这都能拿来做赌注,真要输了,岂不是很心疼?”
谢君玉是真正的读书人,读书人对书啊画啊之类的爱若性命,若她能搞到那副画,送给谢君玉做生辰礼,说不定真能看到他失态的模样呢。
“不过是赝品,有什么可心疼的。”孟星阑毫不在意。
谢含玉有点失望,不过倒也是意料之中,毕竟这幅画作是早已经失传,不知其下落的。但洛神赋名气在那里,能落到孟星阑手里的赝品,定然也不会是凡品。
谁知孟星阑接着又说:“正品也在我那里。”
谢含玉的双眼亮了又亮,但她很努力的压下兴奋之色:“说起来,如果我们赢了,会得到什么?”
孟星阑看她满脸“我好高兴但是我必须压制自己不能表现出来忍忍再忍忍”的表情,淡淡道:“我赢了,他给我做洗***一个月。”
谢含玉:“……”
神特么洗***一个月!
“他问你要的可是洛神赋啊。”这筹码公平吗?
“那种死物本大人多的是。”
谢含玉看着他一脸“没错本大人有钱本大人巨有钱”的样子,无话可说——她要是也能这样炫富,先就拿钱砸死这狗男人。
不过,她还是开口了:“大人啊,你对输赢这么没所谓,干脆直接认输好了。”
“输了本大人就没有洗***了。”孟星阑眼风斜斜一飞,朝着谢含玉露出她所熟悉的似笑非笑来:“输了的话,谢郎中就来做本大人的洗***吧。”
呸!做你娘的美梦呢!
不过嘛,输是不可能输的,永远不可能输给那群一看下盘都不稳的酒囊饭袋的。
“那要是赢了,我又能有什么好处?”谢含玉干脆不再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的问。
孟星阑沉吟,“如果赢了,那洛神赋就归你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