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墨默扮了个男装坐在一楼的一角。她已经在这里蹲了好几天了,就连店小二都知道她只要一壶茶和一碟花生米。
她研究过,这个位置可谓是南北通透,既看得到进门的人,也看得到上下楼的人,简直是她这种便衣刑侦的绝佳位置。
“刘兄,最近好久不见了,可是在哪里快活啊!”
刘墨默抬起头,一群宾客进门,人群中果然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好啊!盼天盼地,终于把这两个败类给盼出来了。
一群人上了阁楼,刘墨默在下面嚼了会儿花生米,便也跟着走了上去。
只见一群人狗改不了吃屎,竟然连每次选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样的。刘墨默在旁边看着,几个男人围着桌子,吵吵嚷嚷,还不时地传来划拳、嬉笑的声音。刘卜逐还是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大冬天的扇着一把破扇子,生怕叫人不识得他的假风雅。
“人渣!败类!”刘墨默蹲在楼梯拐角,塞了一口很大的花生米。
“刘兄,最近可有什么风流快事啊!”说话的正是那个黑老粗的贾仁杰,他换了身黑衣,腰间挎着的是她的黑谷和共生。
“我哪有什么风流事儿啊!”刘卜逐笑道,装模作样的扇了扇手中的折扇,“还不是沾着各位大哥的风头,做点儿小本生意嘛!”
“你那生意可不小啊!”这回说话的是另外一个没有见过的人,“我可是听说了,上次那刘姑娘,你可是收了整整五十两啊!”
“这我可以作证!”贾仁杰拍着胸脯道,“我可是亲眼见过那丫头的。说实在的,若是卖给其他人,说不定还能卖个高价。”
“贾兄说的,大家兄弟一场,我自然是要给个亲情价吧!”
“刘兄说的是!刘兄说的是!”几人连连道,举起酒杯,“让我们来敬刘兄一杯!”
“呸!”刘墨默在旁边看得直咬牙,“乌合之众!”
等到几个人吃得差不多,贾仁杰突然站起身,朝着桌上的几人抱了抱拳,“各位先吃着,我贾仁杰先去方便一下,大家先吃好、喝好啊!”
“去吧去吧!”一个人摆摆手道。
另一个却开始调笑,舔着张脸,半懒着个身子,仰头看着贾仁杰道,“贾兄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害怕哥几个不买单,急着走啊!”
“那哪能啊!我就是真的去方便一下,去去就回啊!”
“就是啊!那哪能啊!贾兄这段时间混得可是不俗啊,看这腰间的鞭子,怕是上乘的法器吧!”
“有眼力,新得的,还没捂热乎呢!居然让你这贼眉鼠眼的看上了。”
同福楼的茅房设在外面一个地处偏僻的阴凉地儿,搭建也是格外简单,就只是一个草棚,有个半人高的草编的隔断,相当潦草。人要想上厕所,就必须先从楼上下来,穿过后门才能行。
听一群人渣唠了这么久,刘墨默只觉得耳朵都受到了污染。趁着贾仁杰劝酒的空挡,她早早的便在外面等着了,故意背对着人来的方向,眼看着人已经走出了大门,“阎骨——”
一个巨大的陀螺从天而降,只砸得来人眼冒金星,裤裆也湿了一大块。
刘墨默上前,嫌弃的捏紧了鼻子,从他腰间扯下黑骨和共生,又招了招手,陀螺变回原来的大小缩回手中。
本来打算走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陀螺,可转念一想未免也太便宜他了些,便又折了回来。
阁楼上,几个人喝得正酣,你推我让的也不知道喝了几轮了。
其中一个人许是发现了不对劲儿,端着酒杯,红着一张脸道,“这贾兄怎么还没回来,方便一下能方便这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