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他呢!”另一个人啐道,“懒人屎尿多,保不齐是个大号!再说你看上了人家新得的宝贝,人家说不定正在茅厕里百般心疼呢!”
“那倒也对!”众人点点头。
一个身材瘦削,一脸狗腿的人道,“刘兄,你那值五十两的货,什么时候也给我们哥几个找几个啊!”
“你这话说的。”刘卜逐笑了笑,“你自己都说是值五十两的货,那哪是想有就能有。”
“是是是!也就那姓吴的有这艳福,哪是咋哥几个能有的。”
“话说那姓吴的,好像有段时间没见了。”
“害!你别说他了!要是有个五十两放怀里,我也春宵苦短。”
“瞧你这话说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怎么能为了件衣服不要手足啊!是不是!”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人家还说大街上多的是断手断脚的残疾,却鲜有衣不蔽体人啊!照我说啊,要体现这金贵啊,还就得靠锦衣玉食。”
几个人争辩着,还颇有几分热闹。
刘墨默早已看不惯这些人,一道黑鞭从空中甩来,“那怕你们是没那个本事了。”
众人惊,只见将桌上的碗碟连同桌子一起敲了个四分五裂,楼上宾客落荒而逃。几个手无寸铁的人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是你!”刘卜逐很快便认出了刘墨默。他有些错愕的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女子扬手收回长鞭,一脸的寡淡。
“当然是我!”刘墨默一鞭子甩在刘卜逐身上,鞭子切透衣物割破了他的皮肤,血液很快便浸湿了他的长衫,出来一道红痕。
那人也倒是没有躲,直直的站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叛徒!刘墨默心中闪过的第一个词竟然是叛徒。腰间挂着的陀螺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愤恨,在腰间颤抖了一下,她很快便又清醒过来。
她还不太会用鞭子,尤其是长鞭,抽人的同时也偶尔会溅到自己身上,就像刚刚,她的脸颊上也被划了一道差不多两厘米的伤痕。
对于面前这个男人,她不想用阎骨砸,那样一下子砸晕脑门,什么也不知道太便宜他了。她要用鞭子抽,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抽到他遍体鳞伤、抽到她后悔为止。
同福楼的阁楼上被摔了个遍,地上满是狼藉,店小二和掌柜两人趴在楼梯口吓得不行。听闻楼上出事,大堂的人连账都没敢结就跑了。即便是对面的阁楼上也能听到同福楼里东西摔碎的声音。
直到将人抽到爬不起来,刘墨默才停下手。她走上前,将长鞭挂在腰间,“此后,你我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半晌,伴随着一声惊叫,一个中间剃了一道头,两边留着长发的黑衣男子从同福楼后院跑出来,直言自己被人偷袭了。
刘墨默出了同福楼,给路边一个正在乞讨的小孩放了两个铜板,又叫了一架马车。
直到半个月后,江湖上突然流传出来了一个雌雄难辨的大侠。传闻大侠每天都会去同福楼点一碟花生米和一壶清茶,然后专门在那里蹲作恶一方的恶人。其中恶人包括倒卖武器、法宝者,假冒朝廷命官者,诱拐失足少女者等等,皆为其所重创。
朝阳门外,一辆马车已经等了一阵时间了。原本坐在里面的乘客下了车后,一直没有回来付钱,车夫拿着一根干草,无聊的编着什么东西。
朝阳殿后殿,
右护法正在批公文,见刘墨默回来,头也没抬一下,冷着张脸道,“你终于回来了,东西要到了吗?”
刘墨默径直走进来,从腰间取下阎骨和黑骨,将其整齐的放到书案上。
“看来你收获不错啊!”右护法停下笔,抬起头。眼前的刘墨默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身上还有好些鞭子的划伤,便问,“你这是……”